“他背著那么大一把劍,”楚言禾一邊說,
還一邊張開雙臂比劃,
“說明他膂力驚人,
我要是和他成了親,
我肯定打不過他。”
楚言川哭笑不得,“我的好妹妹,誰家成親是奔著夫妻互毆去的?”
“總之不行,
”楚言禾說著說著,忽然眼睛一亮,“愛哥,你覺得云輕姐姐怎么樣?”
“啊?”
楚言禾一拍巴掌,“你要是娶了云輕姐姐,
那我豈不是每天都可以看到她了?”
“小妹,你別亂說話,她雖是修道之人,到底是個女子,我們莫要壞了人家清譽。”
“那愛哥,你喜不喜歡她嘛?”
“我——”楚言川剛要說話,忽然看到江白榆。
江白榆沉著一張俊臉,大步走近。
楚言川心里有些疑惑。明明剛才和他分別時他還是好好的,怎么現在臉色這么差。
兄妹倆以為江白榆有話要說,至少該打個招呼,但是他沒有。
他目不斜視,看也不看這兄妹倆,好像不認識他們。
兄妹倆的視線一直追著他,就這么看著他沉默地即將走過去,仿佛真的只是路過。
他走到楚言川身旁時,楚言川忍不住喊了他一聲:“白榆。”
江白榆忽然一抬手,楚言川嚇了一跳,以為白榆要打他。
但江白榆只是抬手握住了楚言川身旁那棵石榴樹的樹干。
那樹干比碗口還粗一些,江白榆一掌不能完全合攏,約莫握了一多半。
兄妹兩人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江白榆單手握著樹干,樹上群果搖晃,仿佛受驚一般。只聽窸窸窣窣的土壤翻動的聲音,那石榴樹的根部開始拱起。
再之后是咔咔咔的、樹根被硬生生扯斷的聲音。
一棵比碗口還粗的石榴樹,就這么被他單手拔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