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樣安靜的站著,九福晉可就奇怪了,傳聞中的耿側福晉,點石成金,那賺錢的主意就像是她荷包里的銀瓜子,一伸手就能抓出來一大把。
是今兒這冰嬉,不得她喜歡?
她就問到:“可是看的不高興?”
耿文華忙擺手:“不是,瞧著是很好的,我也很是開心,難得出來一趟,也開了眼界了,還要多謝九福晉呢。”
九福晉抓心撓肝的,確實看著是沒有不開心,那為什么不打賞呢?
她又問道:“可是身上沒帶銀子?正好我帶著有……”
耿文華可算是反應過來了,趕緊擺手,哭笑不得:“并不是如此,而是想著這銀子反正也到不了這些人手里……索性就只看看好了。”
九福晉壓低了聲音,臉上帶了幾分笑意:“耿側福晉更看好哪個?回頭讓人將銀子送過去就好。”
反正這些個參加的人,也都是略有些名氣的,每年都要參加冰嬉的嘛,而且有時候宮里祭祀,也是要挑選人去跳祭祀舞的,跳舞好看的,其實也就那么幾個,來來回回都是固定選手。所以說打聽名字這事兒,當真是容易的很。
耿文華嘴角抽了抽,怎么說呢,有時候她覺得這真是一個爛糟的世界,連天上的云彩都寫著血淋淋的吃人兩個字,可有時候就在某方面,忽然又給她一個暴擊,讓她恍惚覺得自己是身處現代大舞臺,正在欣賞一出出的荒誕劇目。
明明是封建社會,有沉塘,有浸豬籠,可又能光明正大的打聽自己喜歡的“男明星”,主動送賞賜。
階級的差距,在這會兒,就忽然變得很分明,就好像是能看見橫在中間的那條線一樣。
她擺擺手:“不用了,多謝九福晉好意,不過,我看個熱鬧也就好了。”
她以前也是坐在臺子上打賞的人,嗯,就不要腹誹別人了。這種事兒,也好似沒有嚴重到需要分階級的地步。
她拒絕了兩次,九福晉也就不再勉強,而是換了話題:“之前我們九爺說和耿側福晉簽訂了合作的契約書,耿側福晉那些紡織機的圖紙,送給了我們王爺?”
對別人都是送,那對九阿哥,自然也就不好意思收錢了。
耿文華點點頭,九福晉就笑道:“那我能否和耿側福晉做個生意?”
耿文華笑著問道:“九福晉想做什么生意?”
“就是那些雞鴨的生意。”九福晉說道,出乎意料,耿文華原以為她提起來紡織機,是要做布匹生意呢。還想著夫妻倆做同樣的生意,豈不是容易出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