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他從醫院出來。
自打他腦子發昏答應了許琮那得寸進尺的要求。
許琮簡直是逮著機會就要拉他實踐。
那真是不堪回首。
臥室里,陽臺上,窗簾后,廚房……舞臺后的化妝室,更衣室,甚至是公司的樹林里。
夏焰都想不出來他跟許琮還有哪個地點沒有解鎖過了。
每次許琮還親得格外用力,澀情,伸出舌尖逗弄他。
也不知道從哪里學來的下流吻法。
而他一旦提出抗議。
許琮就高冷地看著他,說那算了,然后掏出手機訂前往國外的機票。
夏焰想到這事就頭疼,他也不是沒想過要硬氣地拒絕,讓許琮愛飛哪兒就飛哪兒,最好直接飛出太陽系,有多遠滾多遠。
……
可他不敢。
他怕他這么說了,許琮下一秒就真的跑了。
那只被夏焰珍惜又珍惜,壓根沒什么尼古丁含量的煙,在空氣中緩緩燃盡。
夏焰環顧著自己的臥室,一想到許琮現在如入無人之境,更加覺得人生了無意趣。
說出去誰信啊。
他居然混到這個地步。
這幾天許琮有要出差的工作,為期三天,他才算是得到了短暫的喘息,不然更完蛋。
“這王八蛋,到底想親多久啊……”
夏焰喃喃自語。
他扔了那只煙蒂,去浴室刷牙,面對著鏡子,他的這件寬松毛衣領口松松垮垮,隱約能看見鎖骨下面的紅痕。
夏焰手里的牙刷都停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