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聲回道:“要不是陳公公想來,我過去都不參加這種宴會的。”
陳煥默了一下。
想到郡主先前與他說,今天的場合他恐怕不會喜歡……說的就是這個?
難道今日他就是自討苦吃不成?
他氣得牙癢癢,主要是氣自己。
郡主都說了日后有介紹他的時候,他怎么就忍不住?
“郡主覺得他們如何?”
他身子一點點兒往下賴,最后把多半重量都壓在了楓黎身上。
雙手握住她的左手,不自覺地在薄繭上輕輕地撫摸。
“模樣尚可,身段不錯,只是勾人的功夫……”
前面八個字出來,楓黎就感覺到陳煥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
她低笑,說話間吻了吻他的耳廓:“與陳公公還差些。”
“嘶——”
掌心叫他掐了一下。
“奴才從未蓄意勾引過郡主,郡主不要總是亂說。”
陳煥頗為嫌棄地掃過那三個舞男。
都是些狐媚手段,拿身子引誘罷了,他哪做過那種下三濫的勾當。
兩人低聲細語,在外人看來,有如耳鬢廝磨。
舞男見整個臨昌最大權在握的將軍根本不受勾引,不由得泄氣。
將軍身邊的人瞧著比將軍年歲還大,模樣還可以但遠稱不上絕色,將軍到底喜歡他什么?
其中一人轉換了心思,舞態優美地倒了杯酒,旋轉幾圈來到陳煥面前。
他將酒雙手奉上,笑語晏晏道:“郎君得將軍寵愛令人羨艷,奴斗膽沾沾福氣,敬您一杯。”
眾人聽見動靜,全往這邊看來。
裝不知道不代表真不知道,他們都曉得將軍身邊的人是個太監。
舞男向陳煥敬酒……
楓黎伸手打算幫陳煥擋了,陳煥卻按住她的手,自己接了過來。
酒肆青樓這種地方消息最是靈通,他估摸著……
眼前的舞男興許是聽到過有關他的傳言,這才像他敬酒。
最終目的,不過是敬給郡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