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便下了床,換好衣裳出了里間。
緒白早就起來了,見她出門,連忙上前。
“郡主,昨晚陳總管他……?”
“噓,他還沒醒?!睏骼枰贿呌镁w白備好的溫水洗漱,一邊說道,“今天我去見皇上時會跟皇上請示,讓你留在太后身邊替我陪太后解悶?!?/p>
緒白還沒來得及為陳煥留宿爬床的事生氣,就被轉移走了注意力。
她一愣,繼而抓住楓黎的手腕:“郡主!為什么?為什么不帶我一起走!”
她從沒想過郡主會這么安排,一時間沒法接受。
“我至少能伺候郡主啊,郡主要趕我走了嗎?”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以前都是自己在軍營里,哪是處處都需要伺候的?!彼呐木w白的肩膀,解釋說,“不是要趕你走,這回打仗跟從前不一樣,以前你住在王府,安全得很,現在別說是王府了,臨昌城都沒了,我此行必定千難萬險,東馳西騁的,我不一定能時時刻刻顧得上你的安全,太危險了。”
緒白鼻子一酸,心里知道這個道理,但還是不舍。
她眼眶紅了:“郡主,我不怕危險?!?/p>
楓黎笑著埋汰:“你現在真是越來越不聽話了,哪兒像小時候,我說什么就是什么?!?/p>
她把手巾放在一旁,照著鏡子整理整理衣裳。
“你留在宮里,若有什么動靜,都找人傳信給我?!?/p>
緒白抿抿唇,忽而想到什么。
她別開臉:“尤其是陳總管相關的事?”
楓黎笑了一聲,掐掐她的臉:“就你滑頭。”
她往里間望了一眼。
“你一會兒找機會送他回去,我去面見皇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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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是來辭行的。”
楓黎行禮后,端端正正地立在大殿之中。
她并不避諱皇上的目光,直直對視:“但在離開之前,臣還有一事相求。”
皇上以為她反悔了,想要為林清遠求情,“哦?”了一聲。
他沉聲說:“什么事,說來聽聽。”
楓黎看了看在桌邊伺候的徐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