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不會做這種無聊的事的。
從前,只覺得跟阿娜棋逢對手,現在更覺得有種難言的悲哀。
就好像有個巨大的罩子、有只無形的手死死地壓在身上。
不知是不是她多愁善感了。
“緒白,你說……如果我留在京中,為女子為官開疆擴土,是不是也挺有意義的?”
緒白與她無話不說,自是了解自家郡主如今的處境。
皇上防備、殿下籠絡,敵人更不用說,郡主永遠不回北地才好呢。
就連郡主的親生父親……
從沒有人支持郡主。
她很心疼,見楓黎這樣,眼眶都是一軟。
郡主在北地時,哪兒會像現在一般,時不時地斂起眉頭面露愁緒?
沒有戰事,不用有性命之憂,身上不再背負著重擔……
想得卻更多了。
她問:“郡主妥協了嗎?”
“去去去。”楓黎瞪她一眼,“什么妥協,我可不喜歡這個詞,只是萬一皇上怎樣都不肯讓我回去領兵,總得想想后路,狡兔還要三窟呢,只有一個準備總歸是不夠。”
“但郡主以前不是跟我說,天塌下來都絕不低頭么。”
“罷了罷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我才二十,且熬著呢。”
楓黎拍拍緒白的肩膀,又拍拍自己的xiong口。
她笑道:“我這好體格,把想留我的人都熬死不成問題。”
“呸呸呸,郡主怎能把死啊死的掛在嘴邊。”
緒白跟著笑了,快步追上楓黎。
“我有事要吩咐陳公公,你去問問他在哪。”
楓黎剛說完,就聽見了個細微的聲響。
對方離她們有段距離,且刻意放輕了力道,但她常年練武,聽力異于常人,還是發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