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煥不爽,又斂眉別開了臉。
他問:“郡主有什么想問的,奴才知無不言。”
楓黎搖搖頭:“也沒什么,我跟楊統領已經通過氣,數萬人馬都領過,這點小事還是能處理得當的。”
噢,這么說,只是為了幫他說話而找的借口?
還以為她是為了問他事,才鋪墊了半天呢。
陳煥心里又高興了,微揚了下頭:“郡主若有事要問,直說便是,奴才還能隱瞞您不成?”
最好多些問題、多找他幾次才好呢。
“行,往后有事都找陳公公。”
楓黎心中直笑。
她頓了頓,目光掃過四周宮道,確認沒人才開了口。
“聽說兩位皇子殿下就是否讓我擔職想法相左,還是陳公公為我說了話……”
陳煥心說,消息倒是靈通。
不過也是,宮中就這么大地方,又不是不能說的秘密,問一問到底是能知道的。
他會為郡主說話,但不想讓郡主知道他是偏向她的。
他怕一旦那樣,郡主的接近就不再純粹,他怕他見到的一切都是利用。
雖然,現在也不一定純粹就是了。
他斂斂神色,公事公辦道:“奴才不過是權衡利弊,實話實說罷了,這樣能發揮郡主最大的價值,為皇上解憂,僅此而已。”
“論跡不論心,不管陳公公怎么想的,都要多謝你為我說話。”
楓黎不在乎別人是怎么想的,只要最后的結果是好的,就足夠了。
她揚頭,看著眼前的紅墻灰瓦,輕輕地笑了一聲。
她不想入宮,她想要權力,她想回到北地回到從前一呼百應、自由暢快的生活。
她想領兵征戰,保衛家國,想對得起自己的一身武藝。
可她沒法自己說,也不好去運作。
她越是主動,就越是適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