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煥的心臟猛地劇烈跳動起來。
藏在被子下面的手早已經握成了拳頭。
被說中了。
當了將軍,當真會這么敏銳么?
這是在懷疑他跟刺殺有關系。
他按捺下心緒,故作不悅地擰起眉頭:“郡主這是什么意思?”
楓黎不著他的道,追問同一個問題:“就是字面的意思,陳公公是不是早知道今天會有刺殺?”
怪不得陳公公瘦得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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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送走張太醫的陳順在門口猛地頓住了腳步。
不小心弄出了聲音。
不等陳煥罵他,他就連忙將門關嚴實了。
“干爹有事叫我,我就在門外。”
“郡主真會說笑。”陳煥收回視線,語氣重了一分,“奴才要早就知道,又怎會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狽,還險些送了性命!”
他想過郡主會用救命之恩叫他做事,卻沒想會是威脅!
好話都不說一句,已然成了威脅了。
心中越發堵得慌,忍不住略帶自嘲地低笑一聲。
他陰測測道:“郡主若真的有所懷疑,直接告到皇上面前,找人查處咱家便是!咱家從入宮之日起,便一心一意只為皇上,不怕人查!”
房間中安靜了一會兒。
楓黎與那雙帶著不悅與陰翳的目光對視片刻。
她能感覺得到,陳煥這么說有他的底氣,他大抵真跟此事無關。
她“噢”了一聲:“陳公公的衷心真叫人感動,怪不得皇上如此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