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摟著她安慰,我一個人站在另一邊。
我道歉不是因為我跑去北京,也不因為我和徐淮景在一起了,就只是因為自己任性讓他們擔心。
但我同時也覺得,他們咸吃蘿卜淡操心。
“如果徐淮景是個女孩兒,你們還會這樣嗎?”
可惜,沒有如果。
◎我很委屈。◎
復讀班的寒假并不好過,卡著過年的時間,我還在補課。
和徐淮景分開后我就上交了手機,因為一旦閑下來手就總是犯賤想給他打電話。
一開始挺難熬的,還覺得不方便。
后來用單詞本替換習慣了,手機沒有也就沒有了。
整整一個月,徐淮景像蒸發了一樣,連個信息都沒發給我。
我時常擔心他的身體,再加上有那么一個不靠譜的爹,是真怕他一個人死在外面。
但他又說了會照顧好自己……
我閉上眼睛,平復下來起伏不定的心緒。
再睜開,一張放大到只能看清楚睫毛的臉猝然出現在我的視線,我嚇了一個激靈,差點沒一拳砸上去。
是唐靈月。
“你嚇死我了!”她跌坐在前排的椅子上,反而捂著心口惡人先告狀了起來,“我只是想看看你睡著沒有,你竟然想打我嗎?”
我嘴角一抽,撿起桌上的水筆繼續寫卷子。
唐靈月不知死活地把腦袋湊過來:“陳嘉運?”
我頭也不抬:“離我遠點。”
“我給你發信息你怎么不理我?”
“沒看。”
“你把手機上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