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艘小木船的船身已經(jīng)有些斑駁,
木質(zhì)的紋在陰氣的侵蝕下顯得格外粗糙。船頭微微翹起,上面掛著一張破舊漁網(wǎng),網(wǎng)眼間還夾雜著幾片干枯的水草。
看樣子應(yīng)該是臨時找人借的船。
上船還是不上船?
庒靈止覺得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身處某種能夠改變?nèi)烁兄年嚪ǎ?/p>
卻不知道布陣人設(shè)下的陷阱在哪里,得到的線索太少,導(dǎo)致他完全想不出破解的方法。
不如放手一搏,先跟著這個假竟承走,到時候再找破綻。
庒靈止深吸了一口氣,往船那邊走去,竟承已經(jīng)松開手,站在一旁等他上船。
這船太小了,人一踏上去便控制不住地往兩邊搖晃,庒靈止沒坐過這樣的船,好不容易穩(wěn)住了船,還沒喘口氣,竟承又踩了上來。
船又開始晃,而庒靈止也跟著晃。
“師叔!”庒靈止差點要摔下去,一手扯著竟承的衣袖。
“坐下。”竟承按著他的肩膀讓他坐在一旁。
庒靈止只覺得肩上一重,竟承拿著長劍的手搭在他肩上。劍體冷硬,而此時天氣炎熱,他身上的長袍輕薄,抵在身上著實不舒服。
他正想將竟承的手拿開,還沒等他動作,竟承便自己松了手,長劍劍柄順勢下滑進庒靈止懷中。
竟承道:“把劍拿好。”
庒靈止說:“哦。”
竟承在他對面坐下,那只黑色的鳥不知道又從哪里飛了出來,蹲在船頭,湖面沒有風(fēng),小木船卻自己往岸邊飄起來。
庒靈止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吹了一聲口哨,那鳥聞聲就從船頭飛了過來,黑黝黝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按照慣例,口哨之后,就該喂它吃的了,可庒靈止手里什么也沒有。
“別逗它。”竟承揮了揮手,那鳥又飛了回去,嘆氣道:“本來腦子就不好。”也不知道在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