庒靈止暗道不好,光記著防鬼,都忘記防人了。
面前李賀不算強壯,但手上拿著根不知道從哪找來的木棍,眼神中帶著兇狠,剛才一擊沒有打中庒靈止的要害,被他手臂給擋住了,此時又將木棍舉起,想要乘勝追擊。
庒靈止左臂疼痛難耐,但智尚在,他反應及時,用沒受傷的手一把將揮下的木棍拽住。他在青霄觀一年,力氣比以前大了不少,至少木棍攥在手里,不會被李賀輕易抽走。
長修見狀,又從口袋里掏出個陶罐,罐子上的封口還沒被打開。
“秦蒙!”庒靈止大叫一聲。
秦蒙愣了一下,快速翻身而起。
年輕人的速度到底是比那老道士要快,兩步的距離,輕易就將長修手中的陶罐奪了過去。
鬼他打不贏,一個一條腿都入土的老道士還打不贏嗎?
“你!”長修氣惱不已,正要再次掏口袋。
秦蒙迅速將他撲倒,跨坐在老道士身上,揍了兩拳,將長修揍老實后,用領帶將老道士雙手捆上,再把那口袋里雜七雜八的東西全部扔到一邊。
這邊庒靈止也不含糊,強忍痛楚,趁著李賀沒反應過來,左手一并握住木棍,搶了過來,反手打過去。
李賀常年待在辦公室,只能險險側頭躲過,躲過一次卻躲不過第二次,危難之際,本能的想要像庒靈止一樣用手臂擋住木棍,卻又忍不得痛,才挨了一下就縮回去,往后退了好幾步撐在墻上,幫自己穩住身形。
還沒等庒靈止再打過去,秦蒙那邊已經解決了長修,從李賀身后直接將他整個抱住,庒靈止趕緊上前也將他一并捆了起來。
“呼!”秦蒙長舒了一口氣,“道長,怎么處置他們?還有那個,那個盒子。”
秦蒙手指著破舊床頭柜里的骨灰盒,他現在已經不能確定里面裝的還是不是球球的骨灰了。
“要殺要剮,隨你們便。”李賀冷笑,他雖然被綁了起來,但他并不害怕,他看人很準,庒靈止的眼神太清澈,不可能是會sharen的,而秦蒙,膽小的很,廢物一個。
長修顯然也不怕,只要不死,讓他有機會東山再起,就不信報復不了秦家!
“報警吧。”庒靈止捂著左臂,疼得臉色慘白,也不知道李賀那一下哪來那么大牛勁,手臂還能動,沒有骨折,就是生疼。
“報警?”秦蒙看向庒靈止,“不是要用什么符咒或者陣法將他們制服嗎?”
“……遵紀守法真的很難嗎?”庒靈止有些無語,“我要是再動手就算防衛過當了。”
“可,可是警察也管他們放鬼害人嗎?我要怎么跟警察說,他們不會信的吧?”秦蒙一臉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