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澤夏芽回答:“高一。”
“啊……如果能在高二的冬季杯上獲得第一名的話,我把你推薦給我從前在國家隊的教練吧,”黑儀說,“我的后輩也還在那里,可以照顧你一些。”
小澤夏芽驚愕地瞪大雙眼:“誒?國、國家隊……”
“你有天賦,就不要浪費了,而且你的愛也一點都不少吧,那才是最珍貴的。”黑儀揉了揉小澤夏芽的腦袋。
麻生柊剛才開口:“太麻煩你了。”
黑儀想到第一次帶佐久早和宮侑去看望月島川光時,中年男人溫和的笑容。她叉著腰笑得燦爛:“選擇優(yōu)秀的人才本就是我們教練的職責(zé)所在嘛!”
麻生柊偶爾能從當(dāng)初那個皮的不著邊際的小孩身上看到些她生父和長姐的影子。當(dāng)年那個凈會躲在八鳥身后朝他背地里扮鬼臉的熊丫頭和現(xiàn)在時刻保持著積極向上的態(tài)度,能笑著說出這番話的青年人怎么會是同一個人呢。
月島黑儀越活越像月島八鳥的同時,又創(chuàng)造出了特屬于她的少年輕縱傲骨。
大概她也可以放心了吧。麻生柊想到記憶中少女在落櫻掩蓋下哀傷而動人的面容,笑著說:“你也長大了呢。”
“所以是因為這個原因嗎?”影山聽完黑儀添油加醋地講述事情的來龍去脈,若有所思滴說,“副教實際上在各種方面都影響了很多人呢。”不僅僅是小澤夏芽和飛鳥井彼方,還有許許多多的人,其中也包括了影山飛雄。
“哈哈才沒有那么厲害呢。”黑儀笑著去敲影山飛雄,被青年人輕松地裹住拳頭將手拉下。
從銀座走到慶典的神社前一路上影山都抓著黑儀的手,他的話并不多,大部分時間都是聽黑儀在講話,時而回應(yīng)幾句。
夜晚的東京很繁華,這是黑儀一直都知道的事情。她想起來不知道什么時候在夜間游蕩過這方土地,那時候她看著擦肩而過的身份各異的行人只覺得哀涼和平淡。而現(xiàn)如今她也成為其中平凡普通的一員,淹沒于茫茫人海之中。
黑儀忽然說:“飛雄,好想一直就這樣生活在人群中。”
和月島黑儀在一起后,影山飛雄才剛開始考慮關(guān)于未來的打算。但實質(zhì)上只要能和她相伴,其他的并不重要。
影山頓了頓,回道:“那就一直留在東京吧。”這個城市大概和宮城一樣,承載了她太多少年時代的回憶,許多他從未知曉的心酸苦楚也在這里封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