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魚信覺得用告狀威脅人的傅深很不厚道。
安魚信躺在自己和軟的大床上,卻是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了。
大概是困過了那個時候,再加上腦子里想著事,她在床上躺尸似的躺了半天,覺得一直瞪天花板的自己很蠢。
于是干脆爬起來繼續刷題。
元旦放的一天半是在刷題中度過的。
她也曾進進出出屋子好幾次,試圖打探林老師的最新狀態,結果一次也沒碰上。又沒勇氣也沒借口直接敲人房門上門探視,徘徊了一天半后她想了個法子——
在快回學校的時候,她搬了張小板凳坐在門前,側頭凝神聽著外邊的動靜,總算逮著了出門去學校的“那人”。
她拉開門,假裝剛好也準備上學,卻見樓道里站著的是一個身著大衣的短發女子,心心念念的那人半點蹤影也無。
她愣住了。
大概是她直愣愣沖出來又瞬間呆住的動作有些好笑,她清晰地聽見傅深嗤了聲:“跳舞呢小孩。”
安魚信撇撇嘴:“林老師呢?”
傅深:“學校。”
看著安魚信生動的五官,女人又補了句:“她狀態不錯。”
安魚信哦了聲,想問那您為什么會在這里,又覺得有些冒犯,踟躕間傅深開口了:
“最近有畫展。”
安魚信愣了愣,片刻明白過來傅深是邀請她去看的意思。
她其實確實蠻想去的,欲從那些畫里窺見林老師另一面的生活,但覺得還是得經過林老師同意。
況且自己上著學,其實也沒有太多時間。
她剛欲搖頭,聽見傅深的一句“寒假里,到時候給你五張票。溪橋的意思。”
安魚信腦子登時裂成了兩半,一半在尖叫“寒假算哪門子最近!!”,一半聽見是林老師的意思后呆住不轉了。
單肩挎著書包,手略松松,書包帶就順著肩膀往下滑。她趕緊使力扯住了,往上提了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