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么想著,也這么做了。
摸了一下,林老師呆愣愣地似乎沒回過神。
又摸了一下,手腕驀地就被攥住了,眼前人圓潤的聲音中漏出一絲絲剛睡醒的性感的沙?。?/p>
“別鬧?!?/p>
安魚信愣了愣,沒有抽開手。
林老師似乎處于開機狀態(tài),cpu無法同時處理兩件事,也沒動。
窗外起了風,微黃的落葉輕敲小窗,“噗”的一聲響。
眼前人眨了眨眼,驀然回神,松開了手。
她問:“你想說什么?”
九色鹿流竄。
安魚信丟下了一句“林老師您以后說話不要大喘氣”。
逃之夭夭。
回家
心沿的城墻被自己固執(zhí)地一遍遍加固增高,卻仍在某時某刻轟然坍塌,付與斷井頹垣。
防線時而堅固,語笑嫣然無法動搖分毫;有時又格外脆弱,只需對面幾個字便落花流水,潰不成軍。
無所謂了。安魚信想。
她就是喜歡林老師,九色鹿一時半會散不去的那種喜歡。
明天會如何就交給明天的自己來煩惱吧,眼下,她不想管了。
就大大方方地享受林老師對自己的好,做只得過且過的寄居蟹。
偶爾的偶爾,九色鹿實在蹦的太厲害,便可以放它出來喘口氣,輕輕撓撓眼前人,撓完就跑。
林老師不會察覺到的。
一切的一切都可以被歸結為女學生對一直照顧自己的女老師的崇敬和愛戴。
姹紫嫣紅可堪良辰美景,莫做驚覺韶光賤的錦屏人。
——
今兒是放榜的好日子,周尋蔫噠噠地窩在位子上,就連體育課也不出去打球了,令不用忍受汗味四溢的生化武器的安魚信舒心了許多。
“等著吧?!敝軐む洁?,“晚自習就是我的死期。”
安魚信知道周尋為何而苦惱。前兩天對答案的時候,周尋就是一副蔫不拉幾的樣子,一直嚷“要死了”。安魚信想開口安慰卻不知從何說起,只好說“你別死”,糟糕的安慰技術被前桌吳雁轉過頭來摁著進行了好大一通嘲諷。
“嗐。”安魚信看著周尋一動不動恍若死人般的狀態(tài),還是決心開口說點什么,“一次月考而已,又不是高考,搞那么緊張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