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滋味太難受了,無論如何她也不想要再來一次。
“等你太難了,”她哽咽著松開已經(jīng)被她揉得皺皺巴巴的衣襟,“我不要了。”
“你在外面,什么消息都沒有,誰也不知道,我也不能去打聽,鬧得人心惶惶。太難受了。”
她涕淚滿臉,破壇子破摔,直接頂著滿臉的狼狽盯著他,“太難受了,我不喜歡。”
齊昀從她這零零碎碎的話語里,聽出大致的前因后果,頓時哭笑不得。
“就因為這個?”
“難道不已經(jīng)夠了嗎?”她已經(jīng)哭夠了,隨意抬起手臂將臉上擦了擦,“你是不知道多難受。日日等著,偏偏日日都等不來消息。生死一概不知。還要強顏歡笑給人看,生怕露出什么破綻,流出不好的傳聞——”
她話說著,齊昀卻從她話語里發(fā)現(xiàn)了別的,讓他欣喜若狂的東西。
“知善。”他突然開口,眼底里綻放出別樣的光彩來,“你方才說你是在等我嗎?”
她哭懵了頭腦,聽到他這么問,徑直就點頭,“我再也不等你了!我這些天,都過得什么日子……”
說著,她抬頭望見了他那狂喜的面龐,后知后覺的察覺到了什么。頓時哭鈍了的頭腦在此刻動了下。
“你不要多想!”晏南鏡見著齊昀就要開口,連忙搶在他之前開口。
但她越是如此,齊昀面上的笑容越來越大,完全表露在她眼前。他握住她的手,掌心摩挲著,嘴唇翕動。
其實這時候他該說些什么的,但是驚喜之下,他什么都說不出,只能這樣近乎是執(zhí)拗的拉住她的手不放。
他掌心指腹上全都是長年累月持刀戟留下來的老繭,貼在肌膚上,有輕微的刺痛。并不舒適。她掙扎著就要把自己的手往外給抽出來,但是她甫一動,齊昀就收緊了手掌。那力道根本不是她能掙脫的開。
“放開!”她眼睛紅彤彤的,內(nèi)里淚光還在。痛哭過了一場,體力消耗了大半,還沒有恢復(fù),抵不過他的力道。
她哭后的嗓音嘶啞,齊昀取過放置在一旁的銅壺,倒出一碗水遞到她手邊。
晏南鏡接過來,徑直一飲而盡。
“所以,知善是真的在等我了。”齊昀在一旁看著她喝水,開口道。
她氣惱的厲害,氣自己竟然在他面前竟然把前后原原本本全都說出來了,也惱他。惱他竟然就這么直白的把話給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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