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昀嘴唇翕張,兩眼失神的望著她,“我——”
“知善你擔憂我喪命嗎?”
諸多話語到了唇邊,卻說不出來半點,最后他問她。
晏南鏡手上的動作停下來,有些好笑,“是啊,我還真的怕你喪命了。”
“為何?”齊昀聽到自己問。
這問題讓晏南鏡有些哭笑不得,她繼續給他上藥,灼傷的傷口放置在那兒,哪怕不去動,都會有燒灼的痛感。
“為何?”晏南鏡有些詫異,她還真的沒有想過,見著齊昀一副堅決要追問到底,“可能你人比較好吧?”
齊昀一愣,隨即看向她,晏南鏡笑了,“可能你想說你不是什么好人吧,不過相處的這些時日里,我也沒見到你禍國殃民,何況你曾經出手救過我。那時候我們算是萍水相逢,卻愿意以少戰多,保護下我一家大小性命。哪怕我嘴上沒有說什么,但是我心里一直都很感激。”
這突如其來的驚喜,砸得齊昀暈頭轉向,這比沙場上的大勝更讓他頗有些手腳無措,至少在沙場后大勝之后,他依然清醒,知道接下來自己該如何做。而現如今,他在她跟前,除卻無措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總不能說那時候你有什么心思吧?”
齊昀咽喉發緊,“怎么可能,那時候我也只是想不能弄丟了藏身之處。”
他回神過來,發現自己竟然把當初最真實的心境告訴她,不禁有些呆愣。晏南鏡笑起來了,“那也是幫了我大忙嘛。”
“我記得那時候你被好幾人圍攻,卻還記得來救我。”
晏南鏡手上稍稍停頓下,而后又動起來,“當時我還記得,你一手扣住盜匪頭發拖拽開的樣子。”
明明滿身鮮血煞氣難當,但是在那時候對她來說,無異是活下去的希望。
“我從來沒有討厭過你,甚至你的好我也都記著。只是不方便說而已。”
她見著他愣愣的望著她,不禁有些忍俊不禁,“大恩不言謝,恩情太大了是不適合掛在嘴上的,若是時時刻刻都說個沒停,那就是另有所圖了。”
齊昀依然一動不動的盯著她,他已經被這份巨大的喜悅給震得暈陶陶的,除了她之外,什么都看不見也聽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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