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自然不怕,可……”鳳飛白不知該如何言語,
男人的那種視線他自然明白是何意思。
這人是想要他的,
他自然明白,可他觀那些畫時,
從未想過自己是被抱起的一方。
“陛下,
這種事要看個人的本事的。”沈醇將他放在了龍床之上,
手指摩挲著他的唇笑道,“陛下想做的,得靠自己去爭。”
床帳落下時沈醇吻住了他的唇,鳳飛白扶住了他的肩膀,力道卻是漸松。
大殿之外重兵把守,卻一直得不到陛下讓進去的命令,小太監低聲詢問道:“陛下不會出什么事吧?”
“不會。”錦榮站的很穩,“不要胡亂揣測。”
之前聽陛下語氣明顯平和的很,顯然是跟王爺心結解開了,他們在外面等的焦急,說不定人家正是情濃呢。
“是。”小太監說道。
日暮西垂,宮門之外一輛馬車久久的停在那里,小廝的情緒有些躁動,踢了踢腳底的樹葉,向車中人說道:“相爺,天快黑了。”
“宮中情形如何?”竇昀的聲音傳了出來。
“沒什么動靜,只是一直圍著。”小廝說道。
竇昀心里有些沉,這么長時間不見出來,說不定已經塵埃落定了,他撩起了車窗看著宮門處,夕陽西垂,像是血一樣的紅,給這宮城都鍍上了一層紅色的光輝,巍峨高聳,卻又絕人生路。
那樣風華絕代的人,到底敵不過帝王之心。
“回去吧。”竇昀嘆了一聲道。
當日翊王引他為知己,若真是知己就好了。
今日是翊王,日后也不知道會輪到誰。
大殿的門被從里打開時,所有太監侍衛皆是戒備,錦榮小心看去,在看到沈醇的身影時心里咯噔了一下:“王爺。”
“抬些熱水進來。”沈醇的聲音中帶著些許慵懶和饜足。
“啊?”連錦榮聞言都驚訝了一下,只是當他看到門縫處沈醇身上隨意披著的外袍時,連忙跪地道,“是。”
這就算是兩年之約到了,可是怎么是王爺出來……不能想不能想。
熱水匆匆抬入,沈醇揮退眾人后抱著床上昏睡的人清洗了一番,一應床上的東西換過,又將人重新放在了榻上。
一番動作,本是熟睡的人有些迷迷糊糊的要醒,沈醇想了想,上床從身后抱住了他道:“陛下再睡會兒。”
他聲音溫柔,鳳飛白下意識的抓住了他扣在腰間的手,又是呼吸恢復了平穩。
京城兵力調度,數日殫精竭慮,又是親密了一番,此時心神放松,也難怪他困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