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裝活物么?”許麟有些好奇的問道。
“不能!”呂嬌容的回答斬釘截鐵。
點了點頭的許麟隨即又是問道:“為啥不能?”
“因為那里沒有任何的氣息,活物到了里面也變成死物了。”呂嬌容耐著姓子的解釋道。
聽到這里,許麟的臉色這時突然變得有些難看:“那為啥你剛才不把王天宇裝進去,卻讓我背著他走了好幾條街,又爬了這樣一個大山坡!”
笑出了聲的呂嬌容,臉上好似一朵美艷的花朵在輕輕綻放著。
“那王天宇是臭的,再說我的錦囊也沒有足夠大的地方呀。”
這解釋有些牽強,許麟當然不信,可一想到女子最喜歡干凈,也就不再去爭什么了,反正這尸體都已經背過了,還爭個什么勁兒。
看著那繡著一朵小花模樣的錦囊,許麟越看越是喜歡,越看越是想要一個,于是嘿嘿一笑道:“先前你讓我背尸的事情,我原諒你了。”
見許麟那一臉曖昧的笑容,呂嬌容忽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一把捂住自己的儲物錦囊,緊張的說道:“我只有這一個。”
許麟臉上的笑容消失,露出了很是失望的表情道:“那你那死鬼師兄呢?”
這話許麟說的很沒顧及,甚至隱隱間是他有意這樣說的。
果然,剛才還頗為輕松的氣氛一下子沒了,呂嬌容的表情中出現了一抹哀傷的神色,雖然很快,但是很難逃過許麟的眼睛。
“儲物錦囊大多是滴血認過主的,而有些更是被主人設置了某些特定的秘法?”呂嬌容語氣變得有些冰冷的說道。
“嗯!”了一聲之后,許麟又是淡淡的說道:“是不是人亡物毀?”
“是!”
許麟不再言語,呂嬌容也不再說話,轉身繼續忙活著自己手中的禁法布置,但兩人間似乎產生了某種特殊的情緒變化,而這種變化,也一直在持續著。
當清晨的陽光照進屋子里的時候,盤坐在床上的王天涯,睜開了緊閉的眼眸,看向了微微發亮的窗外,臉上露出一絲猙獰的色彩。
王天涯的臉色依舊蒼白,再不復先前神采飛揚的精氣神,甚至有些頹色,但王天涯還是從床前站了起來,看著遠處的天際,看著那一道道開始放亮的光芒,王天涯的內心如火一樣的在燃燒著。
這一夜的經歷對他來說,是修行以來最為致命的一次打擊,其修為硬是活生生的跌落了一個層次,雖然還丹是保住了,可要想再有精進,這怕是要付出比平時多出十倍的艱辛還不止。
首先就要先修復自身的傷勢,還要穩住還丹,更要再次尋找那些即將要生產的孕婦,可從今以后,以王天涯的推演,恐怕對于即將出生的嬰兒,需要量是要大大增加的,本來這些都不會有的,可偏偏現在都有了,那怪誰?
帶著滿腔的恨意,帶著一臉的憤怒,王天涯出了門,來到了一戶人家門前,而屋子前正有一個人,手里拿著錘子釘子,正在敲敲打打的修繕門窗,這人正是陳家老三,雖然一臉的疲憊之色,但在其臉上,卻有著一絲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