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她也是我高一的班主任,人很好說話。
”在走廊排隊選座位的徐傾硯站在了余庭森身邊。
余庭森笑著問:“想和我做同桌?”徐傾硯故意扭過頭去不看他,“隨緣唄。
”但還是打算解釋一下:“我之前經常問你選文選理,就是想知道我們高二會不會在一個班。
”徐傾硯聽到頭頂一聲輕笑,“我知道。
”余庭森趴在窗戶上望向教室,物色自己心儀的座位,“可一個年級有十個班呢,你怎么知道我們的成績”徐傾硯沉默了,單肩背的書包因為不自在變成了雙肩背。
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我常拜托李閱川告訴我你的成績,所以我大概能算出你的理科排名,也知道你的文科排名。
”李閱川是余庭森高一的同桌。
“好你個徐傾硯,背后小動作這么多!”余庭森瞬間扭過頭指著徐傾硯的鼻子,“你直接找我問不就行了嗎?”本來還想在徐傾硯頭上戳一下,但已經有學生進教室了,于是余庭森又爬在了窗戶上。
他看向那邊陽光下的窗戶,就是剛剛坐的位置。
“徐傾硯,給你個贖罪的機會。
那兩個位置沒人坐,你要不要和我去?”贖罪兩個字無疑直接點亮徐傾硯,尤其還是余庭森說的。
“好。
”徐傾硯想都沒想。
前桌的兩個同學轉過來有意和兩人熟絡,徐傾硯說完自己的名字后就只是安靜地聽著余庭森和他們聊天。
她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覺得很累。
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那個滔滔不絕的是徐傾硯。
徐傾硯現在話很少了,余庭森知道是因為為什么。
小時候他很羨慕徐傾硯有那么幸福的家庭的。
寄宿在她家的第一天晚上,余庭森不敢閉眼,因為幸福得不敢閉眼。
小時候那次借住三天離開時,他舍不得這樣的家。
他以為徐傾硯會一直幸福下去,但這世界永遠事與愿違。
人就是要經歷各種事情,然后吸收教訓、獲得成長繼續向前走,規律本就是這樣。
所以在余庭森后來了解到徐傾硯家里的變故時也沒有去問她,余庭森并不相信自己的三言兩語有多大的力量可以給徐傾硯什么幫助。
因為他感受過,語言在這種破碎難過的時刻有多么蒼白無力。
也會讓內心多么混亂、厭煩。
但他還是有能做的事情。
比如,從此在于徐傾硯的生活里充當那個話多的人。
報道完,領了書再沒什么事。
徐傾硯終于可以和余庭森一起回家了,她等這一刻等了整整一天,這久違的熟悉感讓她心安。
高一的時候他們不在一個班,徐傾硯在四樓,余庭森在三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