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的?”喬玨蘭霎時眼里蓄滿了淚水,死死地握住了荷包。
明煦把這個荷包寶貴得跟什么似的,從來都貼身放著,片刻不離身。
“這是映晚偷偷塞給我的。”
“今日一早明煦匆匆離開,定然不是他提前交給映晚的。”
“所以,明煦一定還活著,只是不能露面,便派人將這個荷包給映晚以示安心。映晚知道我們會擔心,又把荷包塞給了我。”
喬玨蘭聽著丈夫的分析,終于再也忍不住揪著丈夫的衣領大哭起來。
可她卻不敢哭得大聲,只貼著丈夫的胸口,抽泣著低聲問:“真的?是真的嗎?你沒騙我?”
“我沒騙你。”陸林緊緊摟住妻子,征戰沙場多年的男人此時也控制不住落下眼淚。
“倘若明煦不在了,我們自是要隨他而去,我又何苦騙你?”
喬玨蘭連著點頭,在丈夫的衣襟上狠狠地擦了一把眼淚:“好……我們都好好活著,等明煦來救咱們。”
“明煦一定會來的。”
“對,明煦會來的。”
幾日后,三皇子登基大典。
太后起得很早,親自來看即將繼位的三皇子梳洗穿戴。
“給皇祖母請安。”
太后甫一踏進門,三皇子便站起來,顧不上梳了一半的頭發就給太后跪下請安。
“皇祖母怎么親自來了?孫兒還想梳洗完去請皇祖母。”
太后看著三皇子,眼里掠過一絲滿意。
“你這孩子就是太過孝順,瞧你慌的,馬上就是要當皇帝的人了,還這么毛毛躁躁的,快回去梳頭發吧。”
太后嘴上這么說著,卻絲毫沒有扶起三皇子的意思。
“皇祖母肯選孫兒,孫兒感激不盡。”
三皇子抬起頭,眼里滿是孺慕。
“孫兒并不是兄弟們里最出色的,治國還有許多不懂,日后要有勞皇祖母為孫兒操心了。”
不論這話真假,總之聽得讓人舒心。
“你且放心,算起來欒莒也算是你的表叔,待你登基為帝,便封他個左相,日后他和惠王就是你的左膀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