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會了。”燕燕說,“今天學了曹植的七步詩,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還學會了寫燕燕的名字,霍燕燕,就是這么寫的。”
她用細細的小手指在霍南勛手心里寫字。
“燕燕真用功。”霍南勛笑著親了親她的小臉。
然后,他起身,看了夏紅纓一眼。
夏紅纓在洗菜。
他站到她身邊,翻開右手邊的衣服兜蓋,指著那小小的瓔珞刺繡問:“這是什么意思?”
果然發現了!
夏紅纓頓時大囧:“……就……我就是想到,你們的工作服都一模一樣,就幫你繡了個標記,這樣就不容易弄混。”
霍南勛傾身偏頭,看著她的眼睛:“那,為什么不繡別的,偏偏繡紅色的瓔珞?你是把你的名字繡在我工作服上?”
夏紅纓耳朵發紅,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她當時就是一時沖動。
霍南勛卻似沒看到她的窘態,繼續追問:“夏紅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夏紅纓:“我……”
“勛哥!”這時,外頭傳來盧清悠的喊聲。
霍南勛看了眼夏紅纓臉上的紅暈,嘴角微彎地出去問:“怎么了清悠?”
盧清悠的聲音清楚地傳進了灶房:“勛哥,我媽今天去挑水,不小心扭了腰。本來我想嘗試去挑的,但是我居然連挑兩個空木桶都費勁!”
盧清悠的聲音非常沮喪:“我媽說,以前都是嫂子幫她挑水,你能不能讓嫂子再幫個忙啊?我實在是挑不動,我真是太沒用了!”
“你從來沒干過農活,挑不動正常。”霍南勛說,“不過,這種力氣活,以后就別找紅纓了,以后我幫你們挑水。”
說完,他朝屋里喊了一聲:“紅纓,我去幫唐嬸子家挑水!”
夏紅纓:“欸!”
霍南勛去了,不多時,她又聽到了霍小光興奮的聲音,還有盧清悠的笑聲。
三人貌似一起挑水去了。
事實上,唐嬸子今天扭著腰的時候,西頭吳嬸子家的小兒子霍亮幫她家挑了兩挑水,照道理說,應該沒那么快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