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第2頁）

“我經常在想，循著這棵樹爬上去，是不是就能摘到月亮了？”

扇尖順勢延展，指向深淵盡tou，那一輪圓月正好被淵bi框住。

“佩服大人的奇思。”龍柊笑容從容。

亞當卻又輕笑，扇尖微移，指向青銅樹dg端：“可你看，月亮旁邊，分明有一只爪zi伸chu，卻隱在云里。”

他俯shen，語聲低緩而曖昧：“告訴我，那條龍——是不是就在上面？”

“大人，您這民俗故事看得太多了，現在哪兒還有龍啊？”

龍柊han笑搖tou，側shen回望，轉動間燈光在她shen上折she1chu凌厲的光澤，耀目得叫人不敢直視。

“噢，龍大人”，亞當shenti回正用扇zi半遮yan，“有沒有人跟您說過，您tou上的禮儀讓人覺得些許過度？”

河面燈影搖曳，像是滿河的星辰被人輕輕托起。紙zuo的蓮燈、桃燈、鶴燈在shui上緩緩漂liu，微風一起，燈火交織，在shui波里輕輕dang漾。

該隱捧著兩盞蓮花燈向兩人走來。

“……父親。”他見到亞當輕微一愣。

亞當將折扇往自己tou上輕輕一敲，似笑非笑，“啊，我倒是忘了，龍大人shen邊的位置另有其人。”他說著挪了挪shenti，故意讓chu一步。

亞當看著該隱手里的河燈，yan里浮起幾分玩味：“真是好看的河燈啊，像極了今夜的shui光，單單一盞已足夠動人，更何況成千上萬——可惜，要是只盯著手中的這一對，就要錯過整條河的風景了。”

他的目光意味不明地掠過龍

171

柊：“聰慧的人總會多投幾處，這樣最終才能照亮整條河。”

龍柊的唇角彎起，臉上是柔和得恰到好處的笑容。

亞當嘆了口氣，故作惋惜，“伊甸園最不缺的，從來都是選擇。美麗的小姐，您身邊的籌碼不必只押在一處。”他動身離開，路過龍柊時手拍她肩頭，“如果某些燈無法到達，也不妨把心意投向別處”，說著，他挑逗般地對龍柊眨了眨眼。

他看了一眼該隱，兩人互相點頭準備離去——

“龍柊，我說你……”

迎面龍邕大搖大擺扇著扇子走來，見到亞當立刻收斂。

“亞當大人。”

亞當看了看他的扇面題詞“昨夜昨事昨明月，今朝今酒今花前”，又低頭看著自己的“風流自賞”，啞笑一聲，拍了拍龍邕扇子，向前走去。

“老不正經。”該隱撇過頭低聲暗罵道。

亞當離開三人后沿著河邊緩緩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