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千都看愣了。
也就一天一夜的功夫,喝了空間泉水的四條狗,個頭躥得跟外頭養了兩三個月似的,骨架子粗壯,眼神里透著光,渾身上下都是使不完的勁兒。
他打了個唿哨。
四條狗立馬停下瘋跑,箭似的朝他沖過來。
他開始教它們最簡單的東西。
那條長得最像獒犬的,他給起了個名叫“虎子”,膽子大得嚇人,面對他的威嚇,不退反進,喉嚨里滾著低吼。
另外三條鄂倫春獵犬,快得像三道影子,追蹤的本事是娘胎里帶的,他下的每個口令,它們幾乎是馬上就能明白。
這已經不是普通的狗了。
陳大千不再耽擱,帶著這四條神犬,直接在空間里頭的模擬山林里,來了一次實戰。
一只野兔受驚,從草叢里“嗖”地竄了出去。
壓根不用他喊。
三只鄂倫春獵犬立刻散開,成品字形從三個方向包抄,把野兔能跑的路全給堵死了。
最后,塊頭最大的虎子悶頭沖上去,一口咬住了兔子的脖子,整個過程干凈利索,配合得天衣無縫,效率高得離譜。
有了這四條神犬,他心里踏實了不少,可那份懸著的石頭,也更重了。
陳建國那個陰魂不散的玩意兒,絕對不會就這么算了。
下一次碰上,怕是就在這兩天。
晚上回到家,徐惠蕓一眼就瞧出他不對勁。
飯桌上,陳大千一句話沒有,眼神里那股子冷勁兒,藏都藏不住。
等女兒們都睡了,徐惠蕓才端著碗熱水走到他跟前,小聲問:
“出事了?”
陳大千本不想讓她跟著操心,可一對上她那雙全是擔憂的眼睛,想起自己答應過不瞞她,就嘆了口氣,撿著能說的說了。
“今天進山,下的套子……全讓人給毀了,應該是陳建國干的。”
徐惠蕓的臉一下子就沒了血色,手里的碗都哆嗦了一下。
“那……那可咋辦?要不,咱們找村長說理去!”
陳大千搖搖頭,伸手過去,握住她冰涼的手。
“沒用,咱沒抓著他手,空口白牙地去找村長,只會讓他以后更小心。”
他看著自家媳婦那張快哭出來的臉,聲音壓得又低又穩。
“你放心,我會小心的,他蹦跶不了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