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說流言猛于虎,沒有的事,都能給你傳成有鼻子有眼的。”
“還有你。”
何景輝與慕南釗對視,表情鄭重起來,“就算我放你現在去找顧老板。”
“你以什么身份管人家?”
“你不是她的親爹,也不是她的兄長,更不是她的夫婿。”
慕南釗沉默了片刻,退回桌旁坐下。
何景輝從未見他這樣,倒是有點于心不忍。
便有意活躍氣氛,“你過去的瀟灑都去哪兒了?”
“莫不是那天你去宮里接顧老板,她獸性大發對你做了什么?”
他笑著用胳膊肘戳戳慕南釗,“別搞得像深閨怨女似的,追著讓人家負責。”
何景輝本來只是插科打諢,可他余光瞥見慕南釗的表情,漸漸笑不出來了。
“哎,你不是吧。”
“顧老板當真對你始亂終棄了?”
何景輝從沒想過這個詞能用在女子對男子上。
可認識了顧喜喜之后,他有了全新的認知。
若一個女子心性強大,本領、智慧皆不輸男子。
那她完全有條件效法那些負心漢嘛。
慕南釗并沒回答慕南釗,他只是站起來徑自走了。
月亮剛升起,攝政王府書房就破天荒早早黑著燈。
慕南釗躺在窗邊硬榻上,空洞地望著黑暗。
那天在出宮的最后一條甬道,顧喜喜毫無征兆地親了他。
雖然她淺淺一吻,便停下來抽身而退。
他承認自己當時心潮澎湃,情動不能自持,所以立即就要吻過去。
可顧喜喜卻使勁推開他,低著頭快步走向宮門。
然后直到上何景蘭的馬車之前,再也沒說一句話,沒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