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喜喜徑自在桌邊坐下,示意江明遠也坐。
江明遠轉身,先推開了靠回廊一側的窗戶。
他內心坦蕩,自不怕流言蜚語,但他有責任為顧喜喜著想。
窗戶推開時,正好蹲在這扇窗下的三人都嚇了一跳。
等到江明遠從窗邊走開,何景蘭松了口氣,遂抱怨道:
“你們兩個擠到我這兒來作甚?挪開點兒!”
安慶和根本沒聽見,一只耳朵緊貼墻壁,表情如臨大敵。
竇容姍一手捂著嘴,悄悄說,“當然是跟你一樣,聽喜喜姐究竟向著我表哥,還是向著狀元郎?!?/p>
何景蘭氣結,“我就不該答應你留下!”
無奈此時不能有大動作,何景蘭只能由著竇容姍貼著她一起聽墻根。
屋內,顧喜喜看著江明遠走過來,笑說,“子初兄確定要讓他們都聽著嗎?”
江明遠道,“我與喜喜之間從無不可告人之處?!?/p>
墻根下的三人表情都是一緊。
安慶和突然不發一言地貓著腰從窗臺下離開。
他雖然從沒想做君子,但他也不愿做個卑鄙小人。
說好了要同江明遠公平競爭,喜喜也想與江明遠單獨說話。
他要是還厚著臉皮聽,豈不下作?
何景蘭與竇容姍與這些競爭無關,便穩穩當當繼續蹲著。
只聽江明遠先開口,“我的確是自己失足落水?!?/p>
“雖然當時攝政王在場,我與他也的確說了幾句話?!?/p>
“但他并沒有動手,更沒有推搡我?!?/p>
顧喜喜直視江明遠的眼睛,“我知道?!?/p>
江明遠與窗外偷聽的兩人俱是一怔。
“你就這般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