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貪心不足,盤算以此作為把柄,總有一日讓整個縣衙徹底為他所用。
就如同他自家豢養的那幫惡奴一樣。
不過眼下,樊東平趴在那,疼的根本沒力氣回應陳縣令的職責。
呂晶拿出的證據還在繼續。
“這些是樊東平與京城的通信,其中他曾自稱是一家人,稱呼樊府大老爺為兄長,還不止一次提到了父親二字……”
文書吏做完了原告口述記錄,親自將呂晶面前的證據、證物轉呈府尹案頭。
府尹抬頭先看攝政王。
慕南釗淡淡道,“本王說了,今日只旁聽,不參與審問?!?/p>
“證物你們自己傳看,不必拿過來了。”
府尹點頭,這才謹慎翻看。
每一份他看過之后,遞給其他旁審官依次傳閱。
眾官員越看越觸目驚心,忍不住暗暗地交換視線。
都是在官場打滾多年,老練的成了精的人。
誰看不出來樊東平與樊家的關系處處透著古怪!
且不說以樊閣老的地位,有個私生子本就沒什么大不了。
就看樊家多年來的權勢,想在京城藏著一個私生子再容易不過。
何必把他送到南一縣去?
再者說,既然這么怕人知道,為何偏又讓他姓樊?
已經到了午時,樊府。
去京兆府打探的小廝跑回來,渾身汗濕的像剛從水里撈出來。
“回閣老的話,京兆府還在繼續過堂,那個女的、她、她沒死……”
小廝喘著氣,不敢抬頭看主子們的臉色。“她還說、說……”
樊閣老猛地一拍桌子,“糊涂東西!她說什么,還不速速說清楚!”
小廝嚇的跌坐在地。
樊家眾人也愣住了,閣老向來喜怒不形于色。
向來遇到再大的事,只要到了閣老面前,最終都是一切盡在掌握。
但此刻,樊閣老他竟然發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