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外早就備下了長凳,當即噼噼啪啪的一通好打。
聽到樊東平殺豬般嚎叫,一聲凄厲過一聲,外面圍觀百姓皆拍手叫好。
負責行刑的衙差似乎受到了鼓舞,下手更加賣力。
板子落在皮肉上,聲音并不清脆洪亮,而是悶響。
安慶和對此倒是懂行的。
他望著衙役行刑,咧嘴壞笑,“姓樊的還真招人恨啊。”
“這次落到了行家手里,有他好受的。”
何景蘭好奇,“聽聲響,打的并不厲害啊。”
雖然樊東平嚎的挺慘就是了。
但對這種惡人,沒有最慘,只有更慘。
安慶和勾了勾嘴角,“打板子跟我們那用的長鞭子是一個道理。”
“打的聲音越大越響亮,勁兒飄在皮肉上劃過去,頂多就是受點外傷。”
“看著血刺呼啦的嚇人,用點藥將養幾日也就好了。”
“可要是聲音發悶,說明力道全都實打實的,或許不會見血,但輕則損傷筋肉,重則傷可入骨。”
他解說時,樊東平已經挨完了板子。
也不知是不是暈過去了,被人像拖死豬一樣又丟到了公堂上。
安慶和搖頭嘆息,“可惜了,只有十五板。”
“若是能打個三四十下,他這輩子都用不到那兩條腿了。”
顧喜喜望著公堂內,眸光平靜,“誰沒有妻兒父母,誰不會由人推己。”
“樊東平仗著有靠山,欺男霸女,還那般囂張。”
“衙差也是吃公門飯的普通人,看他不順眼,使點暗招都是他活該。”
在這過程中,呂晶還在一件件理清證據。
“這是樊東平賄賂南一縣衙眾人的名冊,上至縣令,下至獄卒、衙役。日期、錢財數額皆詳細記錄。”
一旁陳縣令驚怒交加,渾身顫抖指著樊東平。
乍然遭遇重擊,陳縣令也不顧不得口風嚴密了。
“你!你不是說什么都不會記下來嗎!你竟敢騙我!”
“混蛋!你要害死我嗎,你這個該死的瘋子!”
當初樊東平做行賄名冊,并不是他聰明,想留些證據將來自保。
他只是貪心不足,盤算以此作為把柄,總有一日讓整個縣衙徹底為他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