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獄卒又架進來一個,“回王爺,這是最后一個了。”
今日審的犯人都是從南一縣來的。
有一戶樊姓人家的眾奴仆、管家。
還有南一縣的捕快、捕頭、縣丞等人。
剛被拖走的則是南一縣的縣令大人。
縣令雖然品階不高,但也是科舉出身的朝廷命官。
按理說,要沒有確鑿證據,就連刑部都不能對他動刑。
奈何今次是攝政王親自審問。
從昨日早晨派人赴南一縣抓人,到今晚開審,迅速如雷霆直下。
南一縣縣令什么風聲沒得到,午睡時就被鎖拿上京。
路上他還疑惑自己究竟犯了什么事,又是誰敢直接抓他。
可就在剛才,縣令已經認罪畫押,正式成了階下囚。
至于最后這名疑犯,方才一直看著審訊過程,早已嚇的褲襠都濕了。
慕南釗端坐于桌案后。
他拿起茶杯,聞到周圍的血腥味,皺了皺眉,又放下。
一旁負責主審的官員喝道,“大膽樊東平!南一縣縣衙諸人皆證實,你向縣衙行賄,多年來買通縣令,為你掩蓋罪行。并按你授意,數次將苦主滅口。”
“殺人、劫財、霸占田產、強搶民女、走私茶葉,以上這些罪行你還不從實招來!”
樊東平恍恍惚惚中,忽然被驚醒。
他再蠢也知道,以上所說的那些罪行,自己若招供了,就是死幾次都不夠。
求生欲迫使他鼓起勇氣。
“我沒有!我根本沒做過!”
主審官正要發作,慕南釗淡淡道,“不急。”
“還是先走一走流程。”
主審官會意,使了個眼色。
兩名獄卒利索地將樊東平提起來,掛到緩慢旋轉的滾輪上,用鐵鏈捆縛。
隨著滾輪轉動,樊東平倒掛著,腦袋淹進水中。
除了入水后的窒息感,他發現有什么東西在臉上蠕蠕纏繞。
冰涼的,滑溜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