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景蘭同情地拍拍自家兄長,安慰,“他可能是考慮到越少人知道,喜喜危急關頭自保的把握就越大。加上喜喜自己也不想人知道……”
何景蘭笑笑,“其實早在慕南釗還沒解毒時,與喜喜在邊境落單,遭遇北離兵追殺,最終死里逃生,靠的可不僅是慕南釗那一柄軟劍。”
何景輝一怔。
原來顧喜喜早在那時就開始用毒了。
何景蘭接著道,“當時慕南釗毒發危在旦夕,應該是喜喜殺了個隱藏在暗處的北離弓弩手,之后她又帶著慕南釗藏在雪溝里,躲開北離兵的搜索。”
“這段經過,我也是后來聽……”
她頓了頓,規避掉孟承平的名字,“聽西北軍中去善后的人所說。”
何景輝神色肅穆。
起初,他只當慕南釗在落難時一時情動。
后來見到顧喜喜本人,他覺得此女頗有本領,且心性異于尋常女子,慕南釗心動也屬正常。
可現在……
何景輝嘆了一聲,“收留之情,救命之恩,還有這般生死與共的牽絆。”
“得這樣的女子乃三生之幸。”
“莫說慕祁修了,但凡是個人,都不該辜負她。”
何景蘭揶揄道,“哥,你過去不是還說他為情亂智?說什么,去了趟西北,變得不像過去的他了。”
何景輝尷尬,“是我心存偏見,不該,不該。”
回到玉竹院。
何景蘭屏退左右,對顧喜喜道,“那件事已經辦妥了。”
“只是咱們出面,傳到外面容易落人話柄,倒讓公道的事顯得不公道了。”
“明日就讓呂姑娘自己出面。”
這是二人原本就商量好的。
顧喜喜不置可否,說,“就是不知,那邊審的怎么樣了?”
“何大人可跟你透露了什么?”
何景蘭搖頭,“我哥忙著滅蝗呢,今日還沒去過王府。”
“不過我猜,以慕南釗的效率,應該已經有結果了。”
攝政王公所,地牢內燈火通明。
一個男人渾身濕漉漉的被獄卒拖走。
桌上放著一沓新鮮的口供,最上面那張紅色的指印還未干透。
兩名獄卒又架進來一個,“回王爺,這是最后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