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不妨再推一把。”
安慶和早已練就了與顧喜喜的默契,當即彎腰將耳朵湊過去。
顧喜喜一手攏在嘴邊,如此這般地說了幾句。
安慶和唇角的弧度逐漸擴大,連連點頭。
“好哇!就這么干!”
“不過這筆錢我來出,也讓我心里痛快痛快。”
顧喜笑了,“那就交給你了,我回小何府。”
出門前跟何景蘭約好了要早點回去。
因為有何家的馬車隨行,安慶和不用擔心顧喜喜的安全,送了她上車后,他便獨自步行而去。
到春闈會試的第二天,距離顧喜喜上次出門已經過了三日。
坊間各處、茶樓飯館中討論熱度最高的兩個話題:
其一,此次會試,京中聚集的舉子不乏早已名聲在外者,尤其風頭最盛的幾位究竟誰能拔得前三甲?民間甚至為此開了賭局。
其二,“滅門懸案,生父死無全尸,生母大牢離奇身死”、“孤女伸冤孝感動天”,此類話題流傳廣泛,就連擺攤說書的都趕制出新鮮話本。
百姓們紛紛猜測案情確有其事,進而牽扯出京兆府門前穿孝服擊鼓的女子。
大家興致勃勃推理案情,從中衍生出更多傳言。
說啥的都有,有些話根本不知從何處傳出。
譬如惡霸姓樊,是朝廷大官、吏部尚書樊閣老的私生子。
譬如,樊閣老為私生子掩蓋罪名,一路上追殺,逼得苦主不得不在京兆府門前長跪陳情。
這樣的話聽多了,讓人難免連京兆府一塊疑心。
已經有幾名德高望重的文人清流、書院學子放話,等著京兆府開堂之日,必到場旁聽。
何景蘭喝了一口奶茶,笑道,“聽說樊家老不死的在家幾次發火,讓人徹查流言的源頭,可惜市井中那么多人都在議論,他根本查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