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現(xiàn)在明確自己已經(jīng)動心,尤不改其志。
畢竟要是命都沒了,還要什么錢,還喜歡什么男人?!
京城,攝政王府書房。
已經(jīng)是掌燈時分,慕南釗還在處理公文。
何景輝抱著一壇酒入內(nèi),“還沒吃飯呢吧。”
慕南釗嗯了聲,頭都沒抬起來。
何景輝過去拽他,“我弄了一壇子陳年金谷酒,陪你喝兩杯。”
慕南釗淡漠道,“不去。”
何景輝朝上翻了個白眼,“你知道這金谷酒有多難得嗎!”
“我也知道,你想把這些遺留的破事盡快理順解決了,然后回去你的鄉(xiāng)下地方。”
“可你自己看看,那么多冗雜的事務(wù),六部已經(jīng)忙不停了。”
“憑你一個人,十天半個月必然做不完。”
慕南釗總算動了,他抬起頭,不悅道,“能多做一點,就能快一點結(jié)束。”
“倒是你,有這個閑工夫,不如回你的戶部多做點事。”
何景輝氣結(jié),原本是有點心疼慕南釗,才耐著性子哄幾句。
誰曾想好心沒好報。
何景輝當即不裝了,冷笑道,“老子天黑才從戶部出來!干了一天的活兒,老子現(xiàn)在就是要吃飯!喝酒!休息!”
“你自己不吃不睡的忙,等哪天突然累死了,兄弟我還得留著命給你收尸呢!”
“哦,顧老板那邊你也放心,我會幫你當面報喪,把人家買你那一文錢還清了,然后告訴她,買的男人死了,以后想招幾個贅婿都自由。”
何景輝前面罵時,慕南釗本來還很平靜。
但聽到“還一文錢”時,他額角青筋劇烈收縮,猛地瞪著何景輝。
何景蘭看他動怒,盡管心頭發(fā)虛,但還是擺出了毫不畏懼的架勢。
“怎么,瞪我作甚,你難不成還要咬我兩口?”
“你不反駁我,就是覺得我說的每一句都是事實!”
慕南釗沒說話,忽然站起來,給何景輝嚇了一跳。
“你、你干什么!都是讀書人,動口不動手啊!”
慕南釗狠狠看向他,咬牙道,“我要喝酒。”
月上中天,兩人都喝至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