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壞蛋在里面,肯定不會好過!”
顧喜喜莞爾,掰下一片橘子塞進石頭嘴里,“好了,多吃東西,少說話。”
“成日里好像就沒你不知道的事兒,我就怕你去上學時,這份聰明都用在包打聽上!”
石頭嚼著橘子,含糊不清道,“那不能夠,我很厲害的,每次劉先生考較,基本都是狗娃哥第一,我第二!”
他自己又抓起剩下半個橘子,全塞進嘴里,閉眼打了個激靈。
“橘子好冰!好好次!”
顧喜喜說,“你既這么說,我也許久沒考你的課業了,就今晚吧。”
石頭絲毫不懼,挺胸抬頭,“沒問題!隨便抽查隨便考!”
反正距離晚上還早,石頭又繼續說起閑話,“方才我跟郎中爺爺去周家,他家人都在夸你呢。”
“不住的說今年冬天全家吃喝不愁,還要留我們吃飯呢。”
張嬸抬頭,笑道,“這又不是啥稀奇話了。”
“從秋天各家收了粟米,誰說到喜喜不是滿臉帶笑,口中稱贊。”
說起這些,張嬸也不無驕傲。
遙想顧扒皮才去世那兩年,村里人對顧喜喜明里暗里的嘲笑、看不起。
如今卻全然扭轉過來。
秋收時,事實證明顧喜喜當初許諾大家的產量五百斤還是太保守了。
所有人都達到畝產六百斤,還有少數逼近七百斤。
本來各家都有夏收的小麥存糧,再加上一季超量豐收的粟米。
如此一來,趕在何景蘭回京之前就收完了所有欠款。
由何景蘭與賒賬的人當面核對,燒毀契子清賬,每一筆都沒超時。
再等到播種冬小麥時,顧喜喜只需教大家怎么做,各人自去找安慶和買肥料、農藥,幾個小錢誰都拿得出來,再無簽契子賒賬之說。
至于新的種植方法也是一回生二回熟,且一通百通。
顧喜喜稍加點撥,大家都知道該怎么做了。
京城,攝政王府,雪落紛紛,何景蘭伸手折下了一支紅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