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喜喜本想最后攤牌說,今日他當(dāng)眾以陳方的名義送東西,雖然不知究竟什么目的,但她希望以后別再這么做了。
從此一別,不用費心送任何東西,更不必如此高調(diào),她顧喜喜實在承受不起。
糟糕的是,此刻面對這樣的慕南釗,顧喜喜準備好的話竟再難說得出口。
感覺好似是她把慕南釗的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辜負了他。
慕南釗望著顧喜喜,緩緩向前邁步。
他走一步,她便退一步,直至后背抵上了浴房門,再無退路。
“顧喜喜,你要以什么跟我交換?錢?糧食?像安慶和那樣,幫我賺錢?”
慕南釗抬手,砰地拍在門板上。“若我要的是,以身相許呢?”
顧喜喜驚的一哆嗦,頭腦一片空白之際也忘了害怕,抬眼定定望著慕南釗。
慕南釗勾起唇角,似冷笑,又似苦笑,“你就這么想讓陳方消失?”
顧喜喜思緒恢復(fù)了運轉(zhuǎn),震驚地想,他昨晚求親難道是來真的?
怎么辦?
要怎么回應(yīng)?
不對不對,為什么聽到他這么說,自己的心會亂,甚至于心不忍?
顧喜喜從不是自欺欺人之輩,她緊張的試圖理清思緒。
必須想清楚,自己對他究竟是什么心思?
之前幾次共患難,她的確對慕南釗升起過些許好感。
但那也僅僅是好感而已。
試想一個高大英俊、文武雙全的男子,不僅日常中屢次幫她、護她,他們兩人更是互有救命之恩,想沒有好感也難吧。
可過去這些好感加起來,也敵不過身為女配的生存危機。
那現(xiàn)在呢?
顧喜喜還在苦思冥想,實在得不出答案。
慕南釗卻以為她故意回避,松開了手,冷冰冰道,“顧喜喜,你喜歡種地,為了那些破種子,不惜向你不愿牽扯的人低頭。”
“你重情義,可以擔(dān)著風(fēng)險留下何景蘭。可以不計前嫌,教那些人種粟米。可以扶持那個胡人,助他苗木商會站穩(wěn)腳跟。”
“顧喜喜,你對我的情義又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