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又是大笑。
顧喜喜莞爾道,“周家嫂子說的不錯,番柿、胡瓜都是蔬菜,但其果實成熟,能直接生食,做腌菜也別有風味。”
“至于寒瓜,是一種水果,用成熟的瓜瓤可以做成寒瓜醬。”
“果真么!”周大嫂期待的兩眼放光。
但她心里清楚,這些都是從沒見過的西域種子,能讓陳先生托人專門捎回來的,想必也是極為金貴,自然不好意思向顧喜喜伸手討要。
顧喜喜哪能看不出周大嫂的心思,笑著說,“我尚且不知這三種作物在咱們本地種植適應如何,具體又該如何打理?!?/p>
“就算即刻分給大家一些,也未必能種成?!?/p>
“所以還得等我試種下去,若是成功,多繁育些種子再看?!?/p>
幾個人聽了都很高興。
她們說笑時,唯有何景蘭困惑地皺眉,視線投向“陳元”,上下打量。
“陳元”發現何景蘭盯著他,竟也不避諱,坦坦蕩蕩地抬眼對視。
何景蘭瞳孔猛然收縮,“你竟然!”
劉夫子趕緊跳出來說,“表弟!東西你已經帶到了,咱們走吧?!?/p>
他笑著向何景蘭、顧喜喜拱了拱手,“我們還有別的事,先告辭了?!?/p>
劉夫子拽著“陳元”火速逃離土地廟。
如此明目張膽,玩一小會兒就行了,要是還賴著不走,難免有挑釁之嫌。
恐怕就不是那三盒種子能善了的!
何景蘭驚愕地看向顧喜喜,意思是:你知道了?
顧喜喜攤手,露出個無奈的表情。意思是:沒辦法,就這樣吧。
顧家眾位族親要回去了,何景蘭陪著顧喜喜將他們送到村口。
回來時太陽落山,村里人基本都回家做飯,路上沒什么人。
何景蘭這才咋舌道,“陳方、陳元,他是真不怕被人拆穿啊。”
顧喜喜懷里緊緊抱著那三只木盒,心情復雜,“他不是不怕拆穿,而是他夠狂,篤定沒人能拆穿他。”
事實也的確如此。
土地廟內有多少熟悉陳方的人,卻無一人認出他,哪怕是經他親自授課的學生。
何景蘭說,“這易容術還挺逼真的,我也是第一次見,回頭讓他也教教咱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