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六冷盤、六熱菜、一盆肉圓湯,鍋盔烙餅管夠。
適逢喜事,男人們不在,女人們也要喝點兒的。
酒備了兩種,本地常見的高粱燒,烈性,勁兒大。
還有村里自釀的醪漿,色白似羊乳,酒體渾濁不透明。
聽顧喜喜說酒量不濟,恐喝酒誤事。
棗花當即把顧喜喜面前的高粱燒換成了醪漿。
“這東西喝不醉人的,顧老板放心喝。”
顧喜喜嘗了一口,不由驚詫地脫口道,“好喝!”
醪漿提前冰在河水中,入口清涼,全然喝不出酒精的烈與苦。
只有滿口酸酸甜甜,就像一種略帶酒香的小飲料。
何景蘭試過也驚為天物,“真是好喝,口感又細滑涼爽,很特別呢。”
天氣炎熱,顧喜喜本就有些口渴,又不斷有人上來敬酒,她便多喝了兩碗。
“祝棗花姐康健平安!”
“祝兩個小娃娃茁壯成長!”
“祝姐夫!早日凱旋,別讓棗花姐懸心了!”
面對大家奇異的目光。
何景蘭擦了擦嘴,淡定地環(huán)視一圈,表示別擔(dān)心,只是小場面。
“喜喜,你困了吧,咱回家睡午覺。”
何景蘭用力幾次,都沒能把顧喜喜從凳子上扶起。
突然,顧喜喜自己站了起來,站姿筆挺如青松。
“都吃完了嗎?吃完了就跟我走,出村,干活兒!”
大約一頓飯的功夫,眷屬村村口。
顧喜喜歪歪斜斜,走的很快。
一群人緊跟著她,“慢點兒!別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