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個婦人紅了眼圈,卻無一人落淚。
她們反而笑的越發燦爛,“對!孩子爹肯定說話算話!”
“我老家那邊得龍鳳胎可是好意頭,這倆娃娃定然能保佑他們爹爹,保佑咱們西北軍!”
……
氣氛再次熱烈起來。
林大娘揚聲道,“咱們一起經過的事兒多了,啥沒見過?不就是又要打仗嗎。”
“咱娘們孩子還是跟過去一樣,該吃吃,該喝喝,該怎么過日子就怎么過!”
砧板聲、炒菜聲、說笑聲繼續充斥了整個院子。
顧喜喜、何景蘭對視一眼,都有些感動。
何景蘭說,“只聽說大戰在即軍中要做動員,鼓舞士氣,沒想到軍眷之間也是如此。”
顧喜喜沉默了一會兒,說,“林大娘說的對,與其為那些看不見的事憂慮,不如先做好自己眼前該做的。”
她走向林大娘,低聲詢問,“等吃過宴席,我想去看看大伙種的燕麥,不知這么做會不會有點掃興?”
林大娘先說,“掃興倒是不會,尋常散席后,大家一起收拾干凈就各回各家了,沒什么別的事。”
她說罷,關切道,“你們深夜才到,早起來陪我們折騰,過會兒還要下地去,不累嗎?”
“沒事的,”顧喜喜搖頭,“我此行就是為了這些事,早做早心安。”
林大娘思索著點頭,“行,等會兒我跟她們說一聲。”
她頓了頓,又對顧喜喜說起最近的一些情況。
“從你走后到現在,軍中那些田地都有士兵輪流打理,我冷眼看著他們做的倒是精心,與你教我們的做法并無區別。”
“還有那些苜蓿,已經收割過五六次了,基本都是當天就裝車送出去了。”
之前顧喜喜并沒有請林大娘留心這些事。
只是林大娘自己最近在村外行走時看在眼里,覺得有必要跟顧喜喜提一嘴。
畢竟顧喜喜是幫著西北軍開荒,此事在邊境這一帶也不算機密。
實際負責種田的人是否陽奉陰違,總該提前讓顧喜喜心里有個底。
顧喜喜自然領受了林大娘這番好意,笑著說,“一切都能按之前說好的進行,我聽著放心多了。”
酒宴開始。
顧喜喜、何景蘭被大家簇擁,硬是按在了主桌的主座上。
桌上六冷盤、六熱菜、一盆肉圓湯,鍋盔烙餅管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