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個活潑的接話:“紅珠姐姐可不能這樣想,雖說好事輪不上你,可壞事也輪不上你,這樣一想是不是好受些了?”
“好呀,你還打趣我……”
江念循聲看去,三個同她一樣穿著的年輕女子,搶著步子進了屋里,在見到她后,先是一怔,透過不太明亮的燭光,將她仔細打量。
“新來的?”最中間的高個兒女子問道,嘴角仍掛著進門時的笑。
女人叫紅珠,瘦長臉,瘦長身條,細彎眉,眼皮內褶。
江念趕忙起身,學著夷越女子的禮儀,雙手環在腰腹處,福了福身:“今日才來的。”
江念以前多嬌蠻的性子,尚氣弄性,哪會討好別人,說完這一句,明知還應該再說些什么,腦子飛速轉著,愣是掏不出一句像樣的謙和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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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
見她臉上憋得通紅,唇間囁嚅,三人撲哧一聲笑作了一團,走到江念跟前,圍坐著。
“你叫什么名字?”紅珠問道。
“江念?!?/p>
“我叫紅珠?!备邆€女子說道,指著身邊一個鵝蛋臉的女子,“她叫阿月?!苯又种赶蛄硪粋€臉上有肉,年紀略小的,“這個叫阿星?!?/p>
三人笑盈盈地看著她,阿星年紀小,性子活潑,搶步坐到江念身側,一雙眼好奇地盯著她的頭發,忍不住拿手撫了一把。
“好黑的頭發,像墨汁兒一樣!”
從進入夷越,陌生的土地,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江念一直故作鎮定,可心里卻紛亂不安,然而,一顆不安的心,因阿星的這一親昵舉動,有了一絲絲的放松。
“你的臉怎么了?”阿星的一雙眼在江念的臉上細細看著。
她臉上的凍瘡一時半會兒消不了,從皮膚里映出深深淺淺的紅,這個樣子放在市井之中并不打眼,可在王庭就不一樣了,無論哪個國家的皇宮,都不會要樣貌有損之人。
江念下意識抬起一只手捧起臉,解釋道:“這是凍傷?!?/p>
“什么是凍傷?”
一直未說話的阿月柔聲說道:“凍傷就是天氣過于寒冷,皮肉承不住寒氣,血肉會凝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