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一路前行,開往回家的路。
……
霍博言等蘇楚離開后,這才拎著買的補品,走進了病房。
司千沒在。
司千的父親,并不認識霍博言。
“你是司千的父親吧?”霍博言把東西放到柜子上,“我是司千的朋友,我叫霍博言。”
司父看著眼前這個文質彬彬的男人。
不像朋友,倒更像是女兒的領導,“你是千千的朋友啊?霍先生,請快坐吧。”
“叔叔,你的身體怎么樣?我也是剛剛知道您病了。”
司父知道自己的日子不多了,就是對司千有些愧疚,“我這病就這樣了,多虧了千千日以繼夜地照顧我,要不是她,我早死了。”
“現在醫學發達,奇跡無處不在的。”
司父苦澀地扯唇,搖了搖頭,“我現在就盼著早點死。”
“叔叔,您應該樂觀一些。”
“我天天看著千千為我操勞,我哪能樂觀得起來。”他這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女兒,“我早點死了,她也就輕松了。”
司父心情沮喪。
霍博言能理解,一個病人,面對自己病情無力無天的,脆弱和無助。
他拿出一個裝滿錢的信封,遞了過去,“叔叔,這算是一點心意,給您治病用,您一定要收下。”
“這可使不得,我怎么能要你的錢呢。”司父拒絕著,把錢推了回去。“……這錢,真的不能收,收下錢,這算什么了。”
“我和司千是不錯的朋友,就當是朋友之間的幫忙吧,您也希望您的女兒,輕松一點不是嗎?”
“不,不……”司父拒絕的話,還沒說完,霍博言已經起身告辭,“叔叔,那我就先回去了,祝您早日康復。”
說完。
霍博言就離開了病房。
司父看著這厚厚的一沓鈔票,陷入了苦悶當中。
司千打水回來后,他便把這事跟她講了,“我說不收,他非要給我留下,千千,這錢……”
“他什么時候離開的?”
“就剛剛。”
司千抓起信封,就追了出去。
霍博言正準備開車離開,被司千伸手攔下,“霍博言,你給我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