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懷寧不知該如何解答。
她不清楚詳情,更何況真相過于離奇。
又是過去了半個多時辰,皇帝的頭疾終于徹底止住。
顧懷寧陪著王太醫,細細將今晚皇帝所碰之物都查了一遍,可一無所獲。
宮妃們離開后,圣上單獨留下了王太醫,又問了幾句沈斂的情況才讓對方離開。
到底是自己最看重的年輕人,圣上也覺得惋惜。
只是才過去一晚,皇帝對沈斂的惋惜之情就變了。
顧懷寧去了鎮國公府的事,到底傳到了他耳中。
他那么看中的兩個晚輩。
在他面前裝得好似清清白白毫無瓜葛,私下卻完全不是那么會事。
他們倒是膽大,竟一直在他這個天子面前演戲,將他耍得團團轉。
皇帝心中惱怒,只是面上不顯。
顧懷寧在太醫院處理藥草時,宮人傳她去了宣政殿。
只是皇帝卻沒見她,將她晾在殿外站了一整日滴水未進。
索性今日沒出太陽。
可盡管如此,仍叫她搖搖欲墜累得幾乎虛脫。
換了往日,楊公公早就笑臉相迎請她進去了。
可今日對方沒出現,這分明是皇帝有意懲戒。
宮中之人慣會見風使舵。
之前那些看見她還會討好招呼的宮人,今日一個個都變了。
雖沒有直接落井下石,但神態和舉止皆有所不同。
顧懷寧知道,應當是圣上知曉了昨晚之事。
皇帝是惱怒的。
虧他還以為小姑娘孝順,因他頭疾擔憂掉了眼淚。
誰知竟是因為沈斂。
德妃收到消息已早早趕來,卻被顧懷寧勸了回去。
這事皇帝要責怪那怪她一人便是。
她絕不愿再連累德妃母子。
日落西山時,圣上終于松了口。
可顧懷寧知道,她只是過了第一關,并非得到了對方的原諒。
小德子出來請她入殿,她雙腿發軟,又沉又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