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依舊是那副和善的樣子,但眸底微冷。
前段時間那老婦人之死,雖下手的不是太子,可卻是太子的人一直推波助瀾。
那沈斂像是窩窩囊囊束手無策好些日,卻不知何時收集了證據,不僅揪出了林家,還將太子那邊推波助瀾的人也拉下了水。
皇帝雖然沒直接懲罰,但開年來幾次出事已讓他對太子很是不滿。
前兩日沈斂突然出事,太子干脆稱病在東宮不出,也不與外界接觸,以向圣上證明自己卻與此事無關。
畢竟之前才被皇帝知曉他的人推波助瀾想除了沈斂,這會對方又出事,自然很容易會被懷疑且遷怒。
“太子身體不適。”皇后嘆氣著搖搖頭,意有所指。
“也不知宮中今年怎么回事,一會走水,圣上和太子的身子也總抱恙。”
宮里也就除夕那晚走了水。
顧懷寧還差點被燒死在里頭。
可對方那么一說,眾妃嬪便很容易將問題往顧懷寧身上靠,仿佛她是什么災星,好像皆是因她而起。
德妃在宮中多年,自然聽出了皇后的言外之意。
所以她抬眼看向了一旁的賢妃,“說起走水,賢妃姐姐還記得當時陛下是如何處置的嗎?時間久了,我有些記不清了。”
賢妃是五皇子和七皇子的生母,同皇后素來面和心不和。
因為走水,當時太子可是被圣上訓斥責罰了的。
德妃將話題丟給賢妃,后者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顧懷寧垂頭站在一邊,只想將自己的存在感縮得更小一些。
眼下的她無力應付這樣的后宮明爭暗斗。
好在德妃很快便帶她去了一邊,而后臉上的神色便是一變。
“你怎會同王太醫一同入宮?”
王太醫在鎮國公府,她很難不有所猜測。
其他嬪妃們肯定也有人有所猜疑了,只是沒有表達而出。
顧懷寧垂下眼,“剛剛我也在鎮國公府。”
德妃沉默了一會,心下難免有些復雜。
但她不忍苛責,便又詢問:“沈斂情況如何了?”
景銘一直沒回宮,德妃也很關心外甥的情況。
只是宮中妃嬪不得隨意出宮,這才沒親自前去探望。
顧懷寧抬眼看向她,眸光凝重。
雖未作聲,但德妃明白對方的意思。
“怎會傷得如此嚴重?”她心疼不已。
顧懷寧不知該如何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