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合著眼,有些微醺。
“在家打馬球。”
林蘇有些意外,“同誰?”
眼下草都長了,確實是打馬球的時節。可怎么沒聽對方提過?
顧懷寧想了一會,睜開眼道,“不清楚。但我應該會在他們之中挑選一個看得上眼的做夫婿。”
林蘇有些驚訝。
在對上小姑娘清澈卻有些麻木的視線后,她便只剩下了感慨。
“真的不再等等嗎?”
顧懷寧看了她一眼,反而笑起來安慰,“等什么呢?其實招贅挺好的。我同父母已經都商量過了,我這輩子只招贅,不嫁人。”
“這樣日后夫妻之間便是以我為大,爹娘也不需要擔心我被婆家磋磨。”
“我想做什么便能做什么,沒人能對我說三道四立規矩。”
她笑起來,抬起手臂搭在浴桶邊緣上。
“你不懂嫁為人婦的辛酸。若是丈夫沒娘家撐腰,丈夫又不護著,那便是生不如死。”
索性都重活一世了,何不再瀟灑點。
林蘇看得出來,說到最后對方是有些醉了的。
但她卻覺得這樣也很好。
“好。日后我若成親,也只招贅,不嫁人。”
兩人在屋里笑成一團。
外頭眾人雖聽見了,卻不知她們聊了什么。
晚上回去時,沈斂問林蘇。
林蘇難得沒有據實相告。
說又有什么用呢。
他沈斂是鎮國公府世子,會心甘情愿去做個贅婿嗎?
哪怕他愿意,顧家還不一定愿意呢。
翌日,池巧云早早來了顧府。
顧懷寧之前給她送了帖子,只說邀她來打馬球,沒提要選夫。
如今聽見姐妹所言,頓時驚訝得一陣大呼小叫。
她最近也被外祖逼著相看,煩得有一肚子的苦水想同姐妹傾訴。
姐妹這時候找她來,猶如天降甘霖,將她的郁悶一掃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