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不是怕被別人看見。
“去哪?”跟著走了段路后江蕪忍不住問。
“fanqiang出去。”他抬眸,眼里藏著焉壞的笑意,“敢嗎?”
“不要。”
江蕪好整以暇地望他,語氣里有調(diào)侃的意味,“你們常愛翻的那面墻現(xiàn)在有保安看守,你非要往槍口上撞我攔不著,但是我不要。”
那種得意表情像是在說別以為她只是個死讀書的,學校里這些大小八卦也略有耳聞,包括他不知道的。
楚弋瞇著眼睨她,抬手又去牽她手腕,嗓音里帶著笑意,“行,那就在這塊兒轉(zhuǎn)吧,都在另一邊看表演,應該沒人來這吧?”
他故意問,好像是自己是被欺負了一樣,藏著股腹黑勁,江蕪小小白了他一眼,默不作聲自己往邊上的涼亭走。
今天的陽光異常熱烈,才在底下沒待個幾分鐘就熱得受不了,江蕪沒心思搭理他,她一走,楚弋就自個兒從后面跟上來,在江蕪坐下后他也順勢坐她旁邊,身子一松,幾秒過后,又往旁邊挪,然后直接側(cè)躺下,長長的一條就這么躺在亭下的長凳上,頭毫不客氣地枕著江蕪的腿。
這樣的姿勢不會太舒服,他轉(zhuǎn)了個身抱她腰,頭埋起來就沉沉閉上眼睛睡去,跟回家似的,江蕪抬著手目睹全過程,他這閑散模樣還真是行云流水一點也不客氣。
江蕪只能無奈吸了吸氣,輕輕往后靠著木欄,腿不敢多動,眼睛定定的望向遠方,遠處有音樂聲跟著涼風一齊吹來,伴隨著樹葉被刮得嘩啦啦的響聲,一點也影響不到楚弋的睡眠。
斜風呼呼的刮,空氣里都飄著學校種的各種花草香,吹過再回旋時又是另一種氣味,江蕪一時分不清這香氣是自然香還是楚弋身上的味道。
她低頭去看他露出的小半側(cè)臉,睡得倒是沉穩(wěn),看來真是累到了。
斑駁的光影穿透層層樹葉灑落在地上,隨著風的吹動,時而落在她的身上,時而落在楚弋臉上,掃過他的眼皮,楚弋因為這擾動微微皺了下眉,把臉又埋得深了些,或許這束光線非要和他作對,就定定地落在他的眼尾處。
江蕪想,等他被光線擾久了自然就醒了,不然她腿都有些發(fā)麻了。
這樣想著又嘆了口氣,手伸到他眼前,擋住落下的稀疏光線。
手就這一個動作久了也開始發(fā)麻,微微的抖著,手心偶爾擦過他的皮膚,泛起密密麻麻的癢,江蕪垂眸又認真打量起他的睡顏,很優(yōu)越的下頜線,唇輕輕抿著,細白的皮膚因為悶在她身上久了而浮現(xiàn)點淺淡的粉紅,江蕪輕擰著眉想笑,無端端想到一個玩偶——屁桃君。
感受到腹腔輕微的顫動,楚弋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眼前一片陰影,有細微的光從縫隙透過,然后嗅到不知道是手心還是從袖口透出的清香,總之很熟悉,眼神聚焦的時候,看見這幾根并攏的手指在他眼前晃,世界都安靜了不少。
楚弋抬手握住按向自己的臉頰,江蕪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心跳加速,只見他把她的手拿到唇前從手心親到手腕,深吸一口氣然后起身又湊到自己跟前,在側(cè)頰親了一口,眼睛惺忪地呢喃,“高叁還真累。”
校運會過后一切又趨于平靜,傅檸也對大陸這樣的教學方式產(chǎn)生點疲乏,每天懨懨的,又要聽父母念叨他們從小到大都是這樣過來的,甚至比現(xiàn)在還要苦,巴拉巴拉的,她捂住耳朵索性不聽。
后來她爸一嘆氣也就閉嘴,在她拿下手后問起楚弋來。
“不知道。”
“怎么會不知道呢,不是在一個學校?不多了解點以后再到大學就晚了。”他的語氣帶著點官腔,反正一點也不正常。
傅檸一扯唇,“人家有女朋友,我沒什么好了解的。”
話音剛落她就感覺到氣氛近乎凝滯起來,她爸只在外人面前展現(xiàn)的那股威嚴開始顯現(xiàn),傅檸在他暴發(fā)前趕緊逃回房間,難道這不能說嗎。
立冬過后,天氣偶爾會回暖,溫差較大,班里又彌漫起一股中藥味,混合著高濃度的二氧化碳,待久了真讓人有點頭昏腦脹的。
在徹底降溫后的一個傍晚,江蕪見到了楚弋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