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武突然無比思念家鄉,不知張玉清是否知道休息,也不知老三是否還在房山,更不知小六是否想念他。
這些念頭涌上心頭,就像墨滴入清水,瞬間彌漫開來。
越想越坐不住,李武起身離開了。
他徑直走向譚淵的住處。
譚淵正在仔細打磨槍桿。
“嘖嘖,好一把鋒芒畢露的長槍。”
李武大笑著邁進來說道。
譚淵斜了他一眼,不予理會。
李武也不介意,這些天早已與譚淵混熟了。
譚淵為人確實很好,對他和張武都像對待自家晚輩一般。
譚淵一邊磨槍,一邊用余光打量著李武,只見他東張西望毫無章法,便不耐煩地說道:“小子,有事就說,別在這兒打擾我。”
李武嘿嘿一笑:“近兩日眼皮一直跳,有點掛念家里人,正打算回去看看呢。
您也知道,我爹留下的那些女人孩子,我作為老大豈能不常記掛著?所以想請您批個假條讓我出去一趟。”
“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想家就直說,干嘛還要扯上擔心家人,還搬出你爹,連山上的猴子都比你聰明。”
“那您是答應了?”
李武高興地問。
譚淵點點頭:“看你最近表現還不錯,準你回去看看。
下次給你爹燒紙的時候也別再數落我。”
說到這兒,譚淵頓了一下:“不過,有個條件。”
“您請講。”
譚淵笑了笑:“回來時替我去飯館帶幾個菜。”
“行啊,軍營里的飯我都吃膩了。”
李武滿口答應,隨即轉身就要出門。
“慢點,我給你錢。”
譚淵喊道。
李武頭也不回地揮了揮手:“您就不用操心了,算是我孝敬您的。”
“臭小子。”
譚淵看著李武離去的背影,搖搖頭笑了。
這個晚輩,既懂事又有能力,難怪他這么喜歡。
李武回到自己的住處,叫來薛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