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明淵震驚地看向自己的妹妹,“硯硯!你可知那間鋪子……”
可話說一半,又被妹妹打斷,“大哥,我知道。”
“什么,你……”
“一言為定!”江素春脫口而出。
施明淵生氣了,說了三次,三次都被人無情打斷。
江素春可不想給他勸說施硯硯的機會,快速說道,“你要是做不到,就再也不許提嫁妝和入族譜一事!”
“好啊。”硯硯笑著說,“大夫人可別反悔。”
反悔?
江素春心花怒放,她怕的是施硯硯反悔!
那鋪子是專門開在貧民窟積德行善的,有銀子就給,沒有就白送,周邊居民早就習慣了,沒藥吃就去賒賬,施硯硯想和他們收錢?恐怕會被人當街打死!
她能有多大能耐,一個月內把那么一間全是爛賬的鋪子盤活?
打死她都不信!
“空口無憑,必須立下字據!”
施鴻業一愣,立字據?
他堂堂施家家主,跟女兒立字據,這要是傳了出去,實在不好聽啊。
況且看施硯硯那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施鴻業總有一種掉進坑里的感覺。
可江素春激動的早就沒了正常思考能力,一把甩掉施鴻業拽她衣袖的手,“福伯,準備紙筆!”
心里還想著,還好她機靈,這么棘手的事,三言兩語就解決了!
她就等著看,施硯硯是怎么哭的!到時,就再把她逐出家門一次!
福伯應聲拿來紙筆,上面已經寫好了各項條款,硯硯淡淡掃一眼就簽了字,還蘸著福伯遞過來的印泥,重重按了個手印。
按完她就退去一邊,示意江素春畫押。
沒錯,她覺得就是畫押。
江素春一臉得意,快速簽了字,按了手印。
福伯拿起字據,呈去了屏風后,施遠山看了一眼,“一月為期,誰若耍賴,別怪老頭子不給她留情面。”
江素春心情好得不得了,假意關懷道,“老祖宗,那這事就這么定了,您看,給硯硯安排哪個院子合適?”
“不用你費心了。”施遠山親自將字據收好,“就住松鶴居的西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