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剛才深夜洗澡不一樣,現在是晨光照著自己,可能有誰往窗外看也說不定。
要是有人看見一個裸體少女走出天臺,在冷水底下縫褲子至冷死,這應該是最愚蠢最奇怪的自殺方法吧?
她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凍得只感受到痛的手,把線引過鈕扣,牢固地固定在料上。
「手指…動啊!拜托」
依理的手指不聽使喚,也沒有觸覺,花了好一會才成功拿起下一粒扣子。
討厭的是,現在線又要再次穿過針眼了。
不過,現在天色又再亮了一點,線頭比剛才看得更清楚,她也更冷靜了。
咿咿咿咿咿!!
在極寒冷之下,兩顆鈕扣都縫上了。
不過她的意識逐漸朦朧,她也開始感覺不到自己的手指。要是這樣下去的話,不要說是縫鈕扣,連會不會這樣冷死也不知道「啊啊啊啊啊!!!!!」她狠下決心,把針扎到自己的手指上,痛的不止是手指的痛楚,過去兩天受的所有針刑的痛,都一下子新鮮起來。對,依理就是有這種奇怪的身體記憶。
無論她多討厭承認也好,善于記起感覺的身體,確實是把她從昏迷的局面救了回來,她勉強撐起身體站了起來。
原本她站起來就是為了關掉水龍頭的,很奇怪,站起來之后,反而覺得可以撐多一會,她又再之跪下來,撿起下一顆扭扣。
依理望著時鐘,六時二十二分。
「撐到的!」依理為自己打氣。
她就這樣,極寒的水柱下,跪在地上縫褲子,一直到六時四十五分。
關上水龍頭,拿起門上的o紙,飛快地走下樓梯,回到二樓,沖回室內廚房,全身滴著水的狀況下煮早餐。
她同時用兩個爐頭,一邊打著雞蛋,一邊煎腸仔,趁煎的時間,她小心把午餐肉從罐頭取出,切成一片片。
依理不知道大家喜歡吃什么程度的煎蛋,所以流質蛋黃、半生熟蛋和全熟蛋,她都各煎了兩三份。
果然,6
時50分就聽到起床刷牙的聲音。
依理滴著水的身體,捧著熱騰騰的早餐,恭候著大家。
「早晨,阿棍主人;早晨,始木主人;早晨,壕哥;早晨,柱枝主人。」大家看見依理還是濕濕的身體,嘴角都不禁拉起邪笑。
「怎樣,有好好洗澡嗎?」桂枝擦著眼睛。
「嗯,三個穴都有好好用陽具洗擦,然有到天臺洗澡,一直到天亮,桂枝主人。」依理乖乖地遞出天臺命令的o紙,還有已經縫制好的牛仔熱褲,證明自己連天臺都上去了。
「哎呀,明明說了,你無視也沒問題的,真的這么乖嗎」桂枝冷笑。
「是的。」依理低下頭。
「明明可以爭取點時間睡覺了,真可惜你是個笨蛋呢。」桂枝故意說話為難。
「依理會盡力去完成各位主人的命令的,雖然依理真的很想睡覺。」依理帶著委屈的語氣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