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趙總的車里放什么了?”
司機數次欲言又止,常小魚訓斥道:“他馬上就要死了,還有什么不能說的。”
“常爺,我不太懂,要不……您自己看吧。”司機帶著常小魚上了車,從后排拿出一個黑布包裹著的骨灰盒。
打開骨灰盒之后,里邊是一個巴掌大小的瓷罐,稍微擰開一個口子,見罐子里一坨白色油膏,像是雪花膏那般晶瑩,還散發著一股奇特的果香。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木質小方盒,打開后里邊是一坨桃紅色,如同玉化的肉,那肉的造型很是詭異,越看越像一顆鮑魚。
“肉蓮?!”
常小魚僅僅是看了一眼,登時瞪大了眼珠子,怒罵道:“狗東西,真是膽大包天!”
“開車,去醫院!”
兩人跟隨救護車,幾乎是前后腳到達,在手術室門口,常小魚指著司機的臉,冷聲道:“在趙家貴醒來之前,不準任何人靠近他,連他老婆孩子也不行!”
“今晚一定有大事發生,我睡會,七點半喊我!”
司機忙不迭點頭,見常小魚躺下了,又趕緊脫掉自己的外套,畢恭畢敬地蓋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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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口的清朝女人
七點半時,司機推了推常小魚的肩膀,手術室的房門正巧被推開,躺在手術床上的趙家貴,被包的像是個粽子,渾身上下插滿了管子。
進了病房,待到所有護士離去,常小魚從后腰掏出一把匕首,對準趙家貴剩下的那條大腿,輕輕地刺了進去。
不多時,趙家貴睜開了眼。
他的視力像是受到了損傷,眼皮睜開之后,眼珠子不會轉,空洞的盯著天花板,好一會才適應。
“常爺……”他喃喃道。
常小魚忍著心中的怒火,說道:“那清朝女尸被你燒尸油,割肉蓮,犯行業大忌諱,你知道這后果有多嚴重嗎?”
說話間,常小魚取來趙家貴的手機,開機后遞給了司機,冷聲道:“放給你趙總仔細看看。”
手機里播放的正是趙家貴家中攝像頭拍下的畫面。
昨晚十二點,趙家貴的妻子忽地穿著一身大紅色的衣服,走到廚房,拿起菜刀朝著雙腿之間用力的切著,不消片刻鮮血便順著兩條大腿流淌了一地,而后又提著菜刀進了兒子的臥室。
等她出來時,上半身也濺滿了鮮血,她光著腳站在客廳一張巨大的結婚照前,揮舞著菜刀,自顧自地跳著一段古怪的舞蹈,末了一把火點燃了沙發,熊熊烈焰迅速將整個屋子吞噬。
在最后的火焰中,趙家貴的妻子抬頭面對攝像頭,忽地咧開嘴笑了,嘴里都是血,還有一根孩童的斷指。
趙家貴渾身顫抖,剎那間連哭的力氣都要用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