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的是葉十三至今不見蹤影,甚至連一絲音信都沒有留下。
坐如針氈的蘇哲,來來回回把整個王府轉了個遍,生怕值守有丁點兒疏漏。
就在蘇哲喪著臉從袁彪的屋子離開的時候,咧著大嘴笑呵呵的袁彪,喊來一名血衛軍吩咐道:“去,宰二十只肥羊,今夜好好慶賀一下。”
血衛軍喜滋滋地離開后,立刻就去照辦。
就在太陽西斜,閏王府的廚房所在的偏院,四溢著燉羊肉的香氣的時候,外出套雪雞的老酒鬼和吉格勒二人,提著幾只被下了套子捉來的雪雞,急匆匆把雪雞扔在廚房后,就直奔袁彪的屋子。
“袁將軍,河對面有動靜!”
此言一出,袁彪頓時打了個激凌。
元蒙有行動了?
一時間,閏王府里的血衛軍不淡定了,片刻后都占據了四處的防守位置。
袁彪派出親兵,讓立刻去大營向周釗稟報。
此時,閏王府的血衛軍們,哪還顧得上惦念即將出鍋的羊肉?
“各部準備好了!”
袁彪眼里寒芒頓起,即刻向值守閏王府的血衛軍們吼道:“夜間防務極其重要,任何人都不得輕心大意,就是用飯,也得在各自的值守位置的輪流進行,誰若敢擅離職守,老子扒了他的皮。”
安排完府內的防務,袁彪馬不停蹄地趕往大營。
一時間,火炮和長槍,一起出動。
待掌燈時分,在離沁目河沿岸,北防軍直接拉開了二里地長的戰線。
遙遙望去,河對岸三里地左右,已經有篝火被一堆堆點燃。
顯然,這是元蒙軍隊已經開始準備,在對岸進行布兵的跡象。
這羊肉是顧不上吃了,眼里殺機迸濺的袁彪,卻一刻都不敢松懈。
周釗更是,在剛扎好了的軍帳內來回踱步,抬頭一瞥袁彪,沉聲變道:“這等節骨眼上,將軍還不露面,要是元蒙突然發動戰事,你我就得直接下令開戰了?”
“這樣何難?”
袁彪瞪了周釗一眼,硬聲說道:“周兄何時變得如此畏首畏尾的?以往作戰,兄臺干脆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如今利器在手,反而行事如此畏懼?”
“嗨……”
周敬兩手一攤,苦笑道:“自從被調防黃羊峴,本將就是個聽令拼殺的卒子,一應指揮,自然是葉將軍所為,你莫說我,就你還不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