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那個(gè)中年男人便打著傘離開了他們家。陸衍去廚房端出來保姆做好的菜,又去例行看了看蛇蛋的狀況,這一看,就沒從臥室出來。
“怎么了?”奧蘭多趁陸衍不注意,囫圇吞了一根雞腿,這才舔著手指慢慢走過去。
他沒感覺到危險(xiǎn),所以也不太著急。
“蛋,蛋好像裂了!”陸衍激動喊道。
裂了?奧蘭多愣了愣,知道是蛋要破殼了,卻也不著急,仍是慢慢踱到臥室門口,站在那里看著陸衍,對方半蹲在床前,緊緊盯著破了一個(gè)角的蛇蛋。
“去吃飯吧,”奧蘭多無聊地說,“不用管它,它出來了會吃蛋殼的。”
“不行!這可是我們的孩子呢。”陸衍眼神一錯(cuò)不錯(cuò),仍然是緊緊看著蛇蛋。奧蘭多拗不過他,只好坐在陸衍旁邊,撈起他的腰將他抱到自己腿上坐下來。
“你別蹲著了,腿會麻的,我和你一起看。”奧蘭多說。
唉,小孩子,蛇蛋也當(dāng)做新鮮玩意看。
奧蘭多其實(shí)是有一點(diǎn)開心的,畢竟陸衍很重視自己生下的蛋,讓他覺得自己好像也被重視了一樣。但是事實(shí)是,自己并沒有被重視,反而蛇蛋一直享受著目光洗禮,讓他覺得很難過也很委屈。
真是甜蜜的煩惱啊。
破了殼,小蛇的動作就順利多了。它以那個(gè)破洞為中心,沿著洞口把周圍的蛋殼都吃干凈,這樣就把洞口擴(kuò)大了一圈,休息了一會兒,它繼續(xù)這種方法,很快,一個(gè)橢圓形的小腦袋便露出來了。
陸衍忙去看,小蛇灰撲撲的,那雙眼睛上也帶著灰蒙,一副對世界一知半解的模樣。
奧蘭多帶著戀戀不舍的陸衍站起來,推他出門,說:“他自己有自己的東西吃了,我們也要去吃晚飯啦。”
“可是他那么小,蛇蛋能吃飽嗎?”陸衍頻頻回頭,擔(dān)心道。
奧蘭多說:“夠他吃幾天了。”
飯桌上,陸衍還在為小蛇的事情發(fā)愁。
“。。。。。。怎么了?不開心?”奧蘭多咬住一根青菜,呲溜一下直接吞進(jìn)了肚子。
陸衍看著他這模樣,心想自己以前要有多蠢,竟然一直以為“直接吞咽”是對方的飲食習(xí)慣啊。
“沒有不開心,”他搖搖頭,筷子戳了戳半點(diǎn)沒少的米飯,“我在想,該給他起什么名字好呢?他是男是女我都不知道呢。”
“是男的。”奧蘭多說。
他自有一套判斷方法,這種氣味是雄性,那種氣味是雌性,奧蘭多身為蛇類,鼻子比眼睛要好用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