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是同款制服,穿在她身上卻有種不一樣的感覺,勾勒出凹凸的曲線,看得人心癢癢……很難用語言形容。
她此刻還不懂。
后來才明白,那氣質說不好聽點叫婊氣,說好聽點叫女人味。
青春期男生好像特別吃這一款,又或許新鮮事物總會觸發人的好奇心。
一下課,林熾就被幾個膽大的紈绔子弟包圍,問她手機號多少、放學后想去哪兒玩。
林熾不笑也不搭腔,像一只充滿戒備的刺猬。
韓舒怡在一旁越聽越不舒服。
“你們過分了啊,別打擾新同學!”
像趕蒼蠅似的把人趕走,耳根子終于清凈了。韓舒怡指著教室后排告訴林熾,想學習就別搭理那些男生,很無聊。
從前排到后排,不遠的距離,卻因班主任遵循成績排位的傳統,形成一堵透明的墻,把好學生和差生分隔開。
林熾回頭望去,看到最后一排的童汐焰。
周圍男生嘻嘻哈哈談天說地,他托腮玩手機,制服隨意敞開著,一副百無聊賴的模樣。
別人摟他肩,湊他耳邊說些什么,他也只是滿不在乎地痞笑,眼皮都不抬一下,獨善其身。
“他……?”林熾眨了眨眼,似乎很驚訝童汐焰身處差生行列。
韓舒怡的視線跟著落向后方,飛快一瞥,然后不著痕跡地收回。
“汐焰沒告訴你嗎?”韓舒怡壓低聲音說,“他分班考交了白卷。”
林熾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韓舒怡感到很意外,又忍不住暗暗慶幸。
看來童汐焰真的很討厭她,不屑與她交流……同在一個屋檐下生活,卻像兩條平行線般涇渭分明。
其實有很多問題憋在心里,譬如你們在家聊些什么?會一起用餐嗎?他沖你發脾氣嗎?他穿睡衣是什么樣呢?……
相識多年也有無法打破的社交距離,所以抓心撓肺。
韓舒怡羞于暴露自己的窺視欲,盯著她微微上揚的明媚眼眸,最終吐出四個字:“你怎么想?”
——你怎么想?
林熾陷入沉默。
童汐焰消失了整整三個月,上周才回國,像躲避災星一般不待見她們。
林苗巴結他,給他燒了一桌菜,他一口沒動,吩咐顧姨喂狗吃,提著行李頭也不回地上樓,“嘭!”地關房間門。
連一句多余的話也懶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