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抿了下唇,他和遙是在一次比試中認識的。
遙輸了。
從那以后,她總纏著他,找他比試,
她說,她會打敗他,會殺了他,會讓他消失。
可到最后,卻是她消失了。
是他親手殺了她,不帶一點留情,她神魂俱滅,世間再無她的身影,
他的眼尾微微泛紅,抬頭看她,怒吼道:“可我在人類世界看到她了,她根本就沒有死,對不對?”
“是不是你把她藏起來了,好讓我找不到她,好讓我以為她死了。”
王默的眼睛沒有絲毫的波瀾,像是沒有感情般,看著他發瘋,音調幽幽,
“遙當年的元神早已消散,我如何有那般通天的本事把她給救了,又如何把她藏起來,”
眸色一凝,語氣徒然變得冰冷若似霜。
“幾年不見,地冥的規矩都是擺設嗎?什么時候地冥的人可以隨意出入人類世界了,尊師重道,不知道嗎?他就是這樣教你的?”
一語驚醒夢中人,烏意識到了自己的失禮
,低下了頭,滿眼的不甘心,沉著聲音,“可,我分明在你身上感受到了她的氣息。”
王默勾唇冷笑道:“她和我是來自同一地方的,法術氣息一樣有什么不對嗎?”
烏怔怔然,他一時忘了,這茬子事,她和眼前的人修煉的是同一法術,氣息自然是相同的。
張了張嘴,他那天看到的人是幻覺嗎?
“前段子,我去了一趟城南郊區,因為一些緣故,再那里留下了幻術。”
這一句話像一盆冷水澆滅了烏內心燃起希望的火苗。
他是在城南郊區遇上了遙,那時的他不敢靠近,只是遠遠地看著,確認她安好,他也就放心了。
可你現在告訴他,這一切只是幻覺,是他的憑空想象,她早就不在人世了。
他朝王默看去,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一絲慌張,哪怕是一點心虛也好,可后者毫不畏懼的對上他的眼睛。
眼中波瀾不驚,沒有半點起伏,又似結了冰的湖水,冰涼無比。